但又没有立场。
等那阵情绪过去了,谢白衣才哑声问:“……楚知禅回来了吗?”
苏扶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怪异,但是他又不知缘由,所以他只好老实说:“尚未回来,不过前日听闻人间界那头老四传音……”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观着谢白衣的神情又将原话咽下为了,“皇城的事已了,她应当很快就回来了。”
谢白衣不吭声了。
苏扶左看右看,最后着实是和谢白衣无话可聊,那些师弟师妹们如此之多唯有楚知禅与他二人最难相处,脾性简直一模一样。
于是他不再多言,道了句“我去熬药”便出去了。
苏扶离开后屋中更静。
谢白衣舒出一口气,起身去将洗灵草和金乌血收好了。
将东西放入储物袋中时他看见了什么,动作顿了一下。
——那本血术。
谢白衣的内心并不好受。那仿佛不属于他的记忆一直在占据他的脑海,所想所念全都是恨,叫嚣着杀人的欲望。
他认为他不是他,但是那又确切是他,那些种种行径他全都做过。
他确确切切地恨着楚知禅。
但是他分明不想的。
血与洗灵草最后被他拿了出来,他将其化小放入一个极小的瓶子当中,然后挂到了地灵的脖子上。
地灵抬头着他,眼底虽然茫然之色居多却也不乏对他的害怕。
倘若只是地灵在害怕他那他不会在乎,但那是楚知祥的寻常情,是她在害怕他。
“……别怕我,”谢白衣开口时眼泪先一步滚落,他低声说:“别害怕我……对不起……”
地灵愣愣地看他,下意识地上前了一步。
但谢白衣先一步收回了手,他低头把眼泪擦干净,再抬头时连地灵都不敢再看:“你把东西给她吧,我不想见她了。
地灵低头看了看脖子上挂着的小瓶子。
“对不起。”他又说。
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他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好像又包括这三个字在内他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甚至有些可笑。
——
苏扶熬完药后回来,谢白衣除了冷着脸外看不出什么异常之处。后面几天谢白衣就不让苏扶再来了,他的脾气向来如此,苏扶倒是也不觉什么,只将伤药都留给他后又再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沈献灵想来看望谢白衣,但被苏扶拉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白衣从十界方天回来之后……似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分明看着还是那个不爱言语的师弟,但是一经他抬眼,那其中又蕴藏着惊骇人心的濒临界点的绝望与疯感。
还有很难去说清楚的情绪。
夜幕下的逍遥居很安静,连烛灯都只点起一盏。
那烛灯照出的光晃晃,谢白衣取出匕后脱去了自己上身的衣袍,将刀尖对准心口,往里刺入。
钻心的痛让他闷哼一声,却也将他陷入那迷惘的思绪牵得清醒了几分,血顺着胸膛的皮肤蜿蜒而下,充斥了满鼻腔的血腥味。
地灵呆的地站在原地,半晌之后不知所措地开始掉眼泪。
谢白衣分神用衣袍把它盖住,看它哭得难受。
谢白衣其实没想太多,他本来就打算取心头血为她炼护心石的。他只是想趁着自己现在还能分清,将原本就要送给她的东西炼好。
至少他现在还能分得清。
护心石炼好那日,谢白衣因损伤过大而昏睡了两日
再醒来时他握紧手中那块殷红的石头,听闻山门前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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