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后一惊,本拿着银叉吃水果的手猛地抖了抖,有些花容失色。
这私兵其实是她为业出翼培养的。年前,此事却被业蔚山知道了。
业蔚山哭着跪在她面前,说她偏心业出翼,她无奈,只得将这些人给了业蔚山。
不过此举也只是暂时稳定住业蔚山,虽然她也宠爱这个小儿子,可她最爱的,还是长子业出翼。
可今日为何业蔚山会私自带着这些兵士入城?
她也一脸疑惑地瞪着业蔚山。
“儿臣,儿臣没有!”业蔚山满头是汗的跪下,他向来喜好吃喝,生活奢靡富贵,身形更是有些微微的走样,显出些臃肿来。
业勤帝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厉后,眨了眨眼。
“陛下,臣妾不知啊。”厉后也忙起身。
在座众人也都噤若寒蝉,这这三殿下是要宫变谋反吗?
只听得天空炸开一声诡异的巨响,不远处似有兵戈之声。
只是这声音,很快也消失了。
“护驾!”大太监急忙反应过来,四周守着的禁军都上前护在业勤帝身边。
业勤帝却摆摆手,只是让他们捉住业蔚山。
他道:“你的私兵,有些装成戏班子,有的装成送寿礼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业蔚山一头雾水,他是带着私兵进了皇城,可他只是将人安置在隐蔽处,等待有一日用这些人陷害业出翼,确实没想在万寿节做什么啊。
“父皇”他跪下,忽地反应过来,方才的响动,是禁军拿下那些私兵的声音。
业勤帝没有理他,只是叹息着,拂袖将那豹皮万寿毯扔在了地上。
“父皇!儿臣冤枉啊!”业蔚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一头雾水。
“陛下!”厉害后也有些坐不住了。
业蔚山心里嘀咕,他猛地看向业出翼,“是你!是你要害我!”
业出翼却岿然不动,只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下首坐着的众皇亲国戚与大臣更是面面相觑,无头苍蝇般小声议论。
“陛下,蔚山不是这样的孩子。”厉国舅忙上前跪下道。
业勤帝侧头,身边的一个太监打扮的人便纵身飞往远处,将一个扮成青衣的人捉了过来。
“你说!谁指示你们来陷害三皇子的!”厉国舅厉色道。
“小人,小人只是听吩咐行事啊”那名青衣抱头说着,吓得魂不附体。
刚才太监打扮的暗卫便上前搜身,“陛下,这是令牌。”
他将写着“山”字的令牌呈上。
业勤帝闭了闭眼,将令牌递给厉后,“皇后有何要说的?”
“陛下,此事蹊跷啊!”厉后忙跪下,换上一副柔弱姿态道,“定是有人存心陷害!”
“陷害?这私兵是他的,不假吧。”业勤帝说着,将手里的红玉珠随手扔给身边的人。
“儿臣,儿臣的确豢养他们,可”业蔚山跪地想要求饶。
“蔚山!”厉后马上出言制止,转头对业勤帝道,“蔚山不懂事,可这大逆不道之举,他万万不会做啊。”
厉后说着,却见太监打扮的暗卫用剑刺破青衣的衣裳,青衣的背肌立马露出一个“翼”字。
“这”满座哗然。
厉后皱着眉,不解地看向业出翼。
业出翼也一时无言。
私兵死士身上刺字很常见,可以,他的确没有这样做啊。
业出翼脑中嗡嗡,片刻后,他猛地看向业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