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宴喉头滚了一下,没有吭声。
锦蜜又道:“你我也曾夫妻一场,我对你虽然怨恨,但当年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多的恨和怨其实也伴随时间的消逝而慢慢减少了。所以,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歹毒,对你只有利用以及报复。”
傅时宴眸色深了深,仍然没有说话。
锦蜜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我现在,是真心想照顾你。”
顿了顿,“当然,你要是不领情的话,我现在也可以消失。”
说完,锦蜜便将醒酒汤搁放了回去,然后从医药箱找出体温计递到傅时宴的手上后,道:
“我建议你量个体温,如果温度很高的话最好去一趟医院……”
话落,锦蜜就转身欲要离开时,傅时宴终于开了口,“外面在下大雪。”
言下之意,你可以留一晚。
这算是他给了台阶。
锦蜜的目的是缓和跟他的紧张关系,所以她留下来了。
她等傅时宴喝完醒酒汤以后,帮他量了心爱体温。
三十九点五度!
锦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太高了,得去医院。”
可傅时宴并不想折腾,他道:“医药箱里有退烧药。”
锦蜜:“但你烧的很高,万一是流感光吃退烧药没用,最好能去医院……”
傅时宴仍然坚持不去,“我不喜欢医院消毒水气味。”
锦蜜说不动他,只好依了他。
傅时宴吃完退烧药后,但体温却一直都下不下去。
但傅时宴就是不肯去医院,所以锦蜜给他叫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给他做了一番检查后,对她道:“抗原测试显示阳性,他得了甲流,得用特效药玛巴洛沙韦,这种药全程吃一粒就可以了。”
锦蜜点头,“好。辛苦你了。”
家庭医生开完药以后,对锦蜜建议道:“甲流传染性极高,建议您戴口罩照顾病人。”
锦蜜:“好,谢谢。”
家庭医生走后,锦蜜给傅时宴服用了一粒玛巴洛沙韦。
这之后,她就一直戴着口罩守在床前。
傅时宴因为高烧,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等他醒来时,锦蜜则趴在床沿睡着了。
她睫毛垂着,白白嫩嫩的一张脸看起来有些憔悴。
傅时宴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蠢女人,该不会是趴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感觉有人在弄自己,睡的并不深的锦蜜唰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对上了傅时宴一双浓郁的眼眸。
“到床上睡。”傅时宴声音听不出息怒,但无形中却透着一股说不来的柔软,“蠢不蠢?困了累了不知道上床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