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其实对他还有一些感情,所以才……
锦蜜是在十分钟后端着醒酒汤回来的。
那时,傅时宴靠着床头坐着,样子看起来很疲惫,也很难受的样子。
锦蜜将醒酒汤搁放在茶几上,然后伸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额温。
很烫。
锦蜜皱眉:“你……发烧了?”
傅时宴将她的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打开,声音冷漠:“你怎么还没有走?”
锦蜜却不搭他的话,道:“醒酒汤好了,你先把醒酒汤喝了,我去拿体温计。”
说完,她就要去找体温计时,傅时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锦蜜回头,对上他猩红无比的一双眼眸,抿了抿唇,道:“怎么了?”
傅时宴目光深不可测的看着她,“为什么不走?”
锦蜜道:“我说了,我来的目的就是哄你消气。”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何况,你现在还发烧了,我不会走的。”
傅时宴:“哄我消气?哄我消气的目的呢?”
锦蜜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有些真话如果不加以修饰的说出来会伤人。
所以,她稍稍斟酌片刻,道:“目的么?目的想修复一下我们之间僵硬的矛盾,想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关系。毕竟,那个李思思应该会是我的情敌?我并不希望你身边有别的女人。”
顿了顿,补充道,
“当然,也不排除私心。毕竟,得罪你对我没有好果子吃,毕竟我很想知道我弟弟的下落。阮魁梧的前妻李翠娥只知道我弟弟被阮魁梧卖去了缅北,但至于被卖到缅北哪里了,她并不知道。”
锦蜜这套说辞,应该是很客观了,客观的让傅时宴暂时挑不出刺来。
当然,他态度仍然是差的:
“我不需要你哄,你走吧。”顿了顿,“至于阮魁梧,我会交给警方处理,后面的事,你直接跟警方对接吧。”
对此,锦蜜整个神情都有些诧异。
她目光怔怔的看了傅时宴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主卧。
傅时宴看着她很快就消失在主卧里的身影时,嘴角溢出讽刺的笑来。
还真是个白眼狼啊。
目的达到了,就翻脸无情转身就走了呢。
傅时宴心口憋闷的难受。
他视线从门口撤回落在了床头柜上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上。
他心头那股焦灼的怒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就在他抬手要将醒酒汤给掀翻打碎时,锦蜜拿着医药箱从外面走了进来。
因此,他准备砸的动作便僵在了空气当中。
傅时宴神情有些错愕。
锦蜜则径直走到床前,在放下医药箱后,端起醒酒汤喂到他嘴边,
“你头不疼吗?我就算让你再怎么不爽,你也不至于跟一碗能够让你舒服的醒酒汤撒气。先把醒酒汤喝了吧,然后我给你量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