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冷。”
盛熠原本想将人抱起的手猛然一顿,下意识心虚,随后就是嫉妒。
他没有带上属于钟情的那张人皮面具,现在的他就是盛熠。
以后,也只是盛熠。
钟情什么的,只会是盛熠的一部分而已。
“嗯,我在。”
他未曾掩饰,用属于盛熠的声音回答着。
大概是几近一天的痛苦让沈南风有些疲累,她懒得思考,也懒得动,下意识地向与自己相熟的人撒娇着。
沈南风轻声哼了哼,将头埋在身旁男人的颈窝处,双手缠上了那人的脖子。
柔软还泛着凉的唇蹭过盛熠的喉结,惹得它上下跳跃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盛熠单手将沈南风抱离水面,随后扯下一条帕子,递到怀中的手中,
“眼睛是不是不舒服?”
“外面亮,先挡着点。”
沈南风顺从地系好,等着身后人将自己从冰凉的池水带离。
盛熠替沈南风换上了干净的中衣,裹上柔软温暖的锦被,又用帕子和浴巾一点点将她的长发绞干,这才抽空给自己换了衣服。
二人并肩躺在床榻上。
她虽然昏迷着,疼痛犹如海浪般翻涌而来,但却隐约能感受到外界发生的事。
她知道,有人为她忙碌着。
沈南风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小指轻轻翘起,勾上了身侧人的手。
盛熠刚开始有些不敢相信,垂眸看向二人那纠缠在一起的小指后,发自内心地一笑。
那只大手颇为侵略性地覆上了那柔软娇小的手,十指相扣。
温度似乎随着二人体内寒毒的疏解渐渐攀升了起来,气氛也随之暧昧。
盛熠突然想到刚才姑母盛情的话。
“沈南风体质特殊,只靠喂血的话,你的寒毒不能全解,焱冬草的药效也不能完全代谢。”
“寒毒只要不完全疏解必然会不断繁殖越发加重,至于焱冬草不代谢完的话她身上的淤血也消不下去。”
“所以…在喂血之后,你俩需要男女之事的辅助,才能将两个头疼的玩意儿一起解决。”
盛熠不免有些头疼。
自那晚沈南风中药起,二人在一起厮混的日子不少,可那时候都是以钟情的身份。
沈南风中意的,应该也是钟情。
可刚刚,前去求赐婚的是盛熠。
这样的欺骗,沈南风能接受吗?
盛熠的手渐渐用力。
沈南风那本就泛红的右手被这样抓着,又泛起一阵酸痛。
“唔~”
她轻轻哼了声,却没用力挣。
想想自己刚刚那副样子,她自己都觉得后怕,更何况目睹一切的钟情呢?
捏一下就捏一下吧!
沈南风胡思乱想着。
身侧却突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沈南风,你确定爱的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