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闻言,大脑虽然冷静了下来,可心里却依旧没底,
“什么药能让人变成那样,甚至连眼睛都瞎了?”
吴肆轻轻摇头,
“我不太清楚,或许师傅她见多识广能有些头绪…”
“我确实知道这是什么药。”
盛情从内室走出,面上的表情颇为严肃,
“这是一种西域皇室所制造的一种极为阴毒的药。”
“只需少量,就可以让人失明的同时放大身体的痛感,原来生活中一点点小的触碰都会给身体带来难以忍受的伤害,痛苦非常,难以抑制。”
“这种药在西域往往用在审讯贵族或皇室中人,因为它只伤皮肉,不伤骨骼,也不致命。”
盛熠闻言,心中一沉。
他从未想过,沈南风竟然会被中下这样的药。
“是药的话应当会有解法吧?或者有个恢复的时间?”
盛熠紧张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他不敢想象,若是沈南风这辈子都要忍受这样阴狠的药物,会有多么痛苦。
可一旁的吴肆却说,
“若是毒的话靠着表象和相生相克的原理还能配置出几样药材。”
“可这药…就复杂得多了,很难给出答复。”
眼看着盛熠拿起一旁的佩剑就要杀去萧闻颂的府邸,吴肆急忙抱住了他的腰。
“哥!你才当上玄王几天?你不要命了吗去挑衅萧闻颂?”
“皇帝现在这么宝贝那位国师,你就这么去岂不是直接将把柄送上门?”
“你还要不要查你父亲的失踪案!”
盛熠握住手中冰凉的剑鞘,冷声道,
“那我就眼看着她一直疼,一直瞎着吗?”
“别吵了!”
盛情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像是一盆水泼在了差点打起来的二人身上。
“她饮下去的药量应当不大,生生熬着约莫个两三天也就熬过去了。”
“若是不想让她这般痛苦的话,还有另一个办法。”
盛熠没有丝毫犹豫地问道,
“什么办法?”
盛情心中竟然涌起些许欣慰之情。
她年轻时受过情伤,这才决定断情绝爱做个云游天下的游医。
因此,在即使知道盛熠是大哥唯一的骨血,知道寒毒还有那样另类的解法,也不愿意告知于他。
虽然,她相信盛熠不是那样的人,可谁不想多活几天呢?
就像如今的皇帝一样。
他也曾为国为民、殚精竭虑,可到了如今,还不是天天烧香拜佛,求神问仙。
万一呢?
万一他要用其他女子的命换自己的命呢?
若是这样的话,大哥反而会怪她吧?
不过好在,盛熠不是这样的人,这姑娘也福大命大。
一药一毒在体内发生反应,反而搏了一条生路出来。
“需要你去找一样药材。”
“什么药?在何处?”
“焱冬草,在…皇宫,你舅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