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砰的一声被砸开,高天圣和李艳鹿被扔了出来,此时他们的脸上都挂了彩,最好笑的是李艳鹿的左边脸上的巴掌印恰好与高天圣右边脸上的巴掌印凑成一对。
顾钥强撑着抿着唇才没让自己笑出来,她都已经憋笑憋得双手发抖了。
但是就连她都没想到刚才目睹了她们矛盾导火索的她居然还能被赖上。
只见那李艳鹿将目光环视一圈,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俊美精灵,接着又看到顾钥浑身颤抖的将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会错意的她立刻跌跌撞撞的爬过来抱住她的腿,想要靠一手卖惨博取同情,“大佬,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向顾钥告状,她向来知晓的女性最是心软,她还高兴地想着要不要等顾钥帮忙的时候在顺势提出加入顾钥的小队。
为了演出来效果逼真,李艳鹿演戏时从来都是真的哭出来,以至于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的她没有看到顾钥眼神里的戏谑。
顾钥将李艳鹿的手从自己腿上掰开,声音冷冷的说道:“提醒你一句——我不是傻子,我仍然记得你刚才可还在说着要压榨小莲之的话呢”
高天弃几人从房间里涌出来看戏的几人自然也听到了那一句‘小莲之’,震惊的忘记了动作,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张大嘴巴。
李艳鹿被掰开有些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无辜的看着顾钥,听到她说的话嘴唇颤抖地又将目光落在她旁边瘫坐着的精灵。
爬过去想要巴结他,却没想到被一个捣药杵挡住。
“既然顾钥小姐不喜欢你,那么安某就不代朋友收留你了,这就送你和你的小男友离开安某这位朋友的地盘。”安纳冷冰冰的语气很好的震慑了李艳鹿。
她呆呆地望着冷漠的精灵,眼神逐渐粘腻起来,粘在这像高岭之花一样的精灵身上。
就连顾钥甚至都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冷冰冰的精灵也还是很帅的,看看那被拒绝靠近的李艳鹿都看痴了。
安纳捣药杵轻轻敲在沙发的扶手上,两个绿色的阵法分别落在李艳鹿和高天圣脚下,眨眼间就将二人传送出去,因为被打得太痛而还没来得及开口求饶的高天圣呜咽着,像是在骂他们,不过在场的没有一个会在乎。
捣药杵被收起,安纳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起身对着顾钥说:“顾钥小姐,碍事的人解决了,那么刚才的事情是否还需要安某帮忙呢?”
看着安纳温柔的脸,高天弃等人都觉得很有割裂感,上一秒还在冷冰冰的把人强行送走,下一秒就转头笑嘻嘻的聊别的事情。
顾钥点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两人越过那个小队的人,进入到房间里。
躺在床榻上的病美人紧闭双眼,苍白的唇瓣依旧有些水润,想来也是被照顾得很好的。
安纳掀开叶莲之的眼皮,又按了按伤口的位置,语气轻松的开口说道:“小伤,喂她喝下这一管药剂再休息一天就好了。”
顾钥被塞了一只细管的乳白色药剂,晃一晃还能看到里面有亮晶晶的东西在闪光。
“谢谢,下一次需要我帮忙的话,只管找我。”
闻言安纳就开始红了脸,他小声跟顾钥说了他的需求。
顾钥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先答应他,她心想:话是自己放出去的,才放出去就拒绝人家可不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乳白色的药剂划过苍白的嘴唇被喂进叶莲之嘴里,昏迷的人下意识吞咽着流进喉管的药剂。
药剂尽数被吞下,顾钥注视着那个和叶褚之只有三分相像的女孩,垂着眼没有说话。
龅牙男凑上前来小声地说:“原来您和莲之认识啊,我是她三舅舅叶挽金,非常感谢你救了她。”
“嗯。”顾钥声音闷闷的回应他,“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看在叶褚之照顾过我一段时间的份上才救的她。”
顾钥的话让叶挽金十分的震惊,目光在叶莲之和顾钥身上反复横跳。
叶挽金震惊的说:“所以你和叶褚之相识?”接着又嘀嘀咕咕地说:“那不对啊,叶莲之这个兄控怎么的也不会突然暴起对自己哥哥痛下杀手啊?”
顾钥没有回答他,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她带着安纳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五个人面面相觑,这一天真是太精彩了,没想到大佬的朋友还有这种手段。
叶挽金嘱咐他们不要惹到顾钥,又说叶莲之一天后就能醒过来了。
三个队员懵懵懂懂的点头,高天弃则是低头沉思着。
轻轻敲了一下高天弃的手警告他一下,就没有再去管他。
……
客厅里——
顾钥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跟在她身后的安纳也只能回到原本的座位上瘫着。
“怎么不端着那一副冷傲霸气的样子了?”顾钥斜了他一眼,给自己重新倒上茶,又给安纳倒了一杯。
“端着干什么,要知道你和林晚言还有那一层关系,当时在新族地参加宴会的时候就不会心惊胆颤的等着被袭击。”安纳端起茶杯牛饮,又幽怨的说道:“既然是林晚言的朋友,又是被「管理会」的「鉴定师」认可过的人那肯定过不久就是自己人了,还端着什么啊。”
顾钥只得定定看着茶杯中的水,生怕抬起眼自己眼中的无语就会被安纳看到,对这么貌美的精灵翻白眼真的不是她想的,她绝对是被逼的!
安纳又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才慢悠悠的开口:“你刚才是在想为什么我一个「管理会」的末位会员需要你带着我在幻源大陆采药对吧?”
没等身旁坐着的人回答,安纳又自顾自地接着说:“其实很简单,我只是一个药剂师,所拥有的最大的攻击力就仅仅只是扔出一瓶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毒药,被选中成为末位大抵就是因为我总能创造出各种各样的药剂吧。他们在乎的仅仅是药剂的产能,而不是我这个药剂师的安危,我们每一个人都践行在自己的职能上互不干涉,却又会在自己的职能上帮对方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
他目光发散的看着地板,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这样一个神色迷茫的美人像一只懵懂天真的小鹿一样,连顾钥都看得有些痴了。
察觉到自己居然颜狗属性大爆发了,顾钥急忙闭上眼将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在脑中过上一遍,再睁开眼时目光澄澈清明,再没有了刚才那般痴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