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我只是在想,当年是她假死,还是有人与她里应外合?”
碧瑶抿着唇,“当年咱们都小,现在想想,夫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也分不出来……”
梅素婉点头,哪怕她真实的感觉到高伊萱对素婉的爱,可,就如碧瑶所说,那个时候,她们都小……
看来,只有亲自问上一问才能探知一二了。
“王妃,梅老爷求见?”文伯进来,对梅素婉说道。
父亲?
他怎么会来?
“请进来吧!”
随后由碧瑶扶着,去了前厅。
“见过擎王妃。”
梅如海起身,对梅素婉拱手行礼。
“父亲不必如此客气,这里也没有外人,坐吧。”
梅如海坐下,一旁的丫头送上茶后便退了下去。
在擎王府里,没得主子吩咐,这些外围的丫头奴才,不可以随意进入。
“父亲,你的脸色不好,怎么了?”
看着梅如海那过于苍白的脸色,梅素婉了一句。
梅如海眉头不展,放下茶杯,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枚簪,“你看看这个……”
碧瑶接过来,放到了梅素婉的手中。
梅素婉瞧着这簪,看着这过气的样子,心,忽的一跳,倏地起了身,“这簪,你从哪里找到的?”
她非常肯定,这是高伊萱的簪,脑子里有着极深刻的印象,这簪,高伊萱可是从未离过身的!
就是下葬,她的头上也戴着的。
梅如海闭了闭眼睛,“素婉,这簪出现在为父的枕旁,如今满京城都是在谣传妖物横空出现,可是……”
“可我母亲已死了十年了!”
梅如海点头,“所以,为父才来找你,你,你……”
“你是想说……”梅素婉脸色微僵更是难看,“这是我所为?”
梅如海长叹一口气,“素婉,为父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为父从没有想过,你母亲会因此丧命……”
听着梅如海的话,梅素婉捏着这簪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心更是有些疼。
以为这半年来,梅如海至少知道她是他的女儿要亲近的,却不想,他对自己,竟有着这么重的猜疑!!
冷笑道,“我宁可自己去查,也从未逼问过你为何要将矛头指向外祖一家,可不想,如今你却怀疑到了我的头上!”
梅素婉气的胸口起伏不平,还真是她的好爹啊。
“这不得不让为父怀疑你,素婉,你母亲的东西,最后是你经手的……”
“你也好意思说,是我经手的?也不想想,做为丈夫的你,在嫡妻死亡的时候,你身在何处?”
梅如海一窒,底气瞬间不足。
“我没有找你算账,你到先制人问起我的不是了!梅如海,你闷心自问,当日梅素蕊兄妹三人登堂入室欺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跌入池塘昏迷不醒,你都可以狠心将我送走,六年来不闻不问,你可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五年前接我回府,奕王逃婚,你又在做何?在你的眼里,我又是什么?”
面对梅素婉的逼问,梅如海眼里露出一丝苦涩,“素婉,当年若非无视你,你觉得你还能活到如今吗?再说,半年前你对你大哥做了什么,真以为为父不知道吗?”
梅素婉一愣,忽的笑了,“你知道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