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恨得牙痒痒,美目一转,计上心来,对魔长生说道:“你可知道贵夫人的事情?”
“怎么了?”魔长生本能的生出提防之心。
“据我们云族的线报,现贵夫人的死因另有线索,她死的时候,已经有几个月的身孕了,当时在场的医灵师鉴定出来,肚子中怀的是个——男孩。”
她边说话边留意着他的内心活动。
“你是怎么知道的?”魔长生果然身躯一震,连忙问道。
“这你就不必问了,吴教主,你不想知道真凶的名字吗?”聂莫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
魔长生缄默无语,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早已经心酸剧痛。
聂莫青继续煽动:“你不说话更加可以证明一点,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讲,你可能也了解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没有我们手中掌握的线索多。”
“吴教主,我知道现在不是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痛苦记忆我也有,但请节哀。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走了。”
“留步。”魔长生沉吟道:“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要告诉我这些,也没兴趣知道真凶是谁,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聂莫青假装踏开去的脚步又折了回来,不解:“吴教主真是心胸开阔,连夫人的血仇都不想报了。如果我透露一些内情给你知道,你作何感想?”
“什么内情?但说无妨。”
聂莫青冷笑一声:“如果说幕后主使的是贵派的人呢?”
魔长生终于脸色数变,举手投足之间有些颤巍巍不稳。
聂莫青的接下来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深深扎入了他的内心。
聂莫青见诡计得逞,正欲进一步进言。
魔长生脸上痛苦一闪而过,伸出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聂共主,我不知道你说这个是什么用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聂莫青冷笑起来:“怎么?贵夫人死得不明不白,你竟然不想重新追查到底?她在地下怎么含笑九泉?”
魔长生浑身气势一开,怒目圆睁:“我自有我的道理,就不用你操劳了。”
“你。”聂莫青气得浑身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魔长生怒哼一声:“这是我的家事,怎么?你真以为我会不知道这个事吗?真是奇怪了,我自己都不急,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是何居心?”
聂莫青懵了,哆嗦着嘴唇:“瞧你这出息,也是没谁了。”退意已定,脚步向后移去。
魔长生留意到她的举动:“共主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这副模样?要我派人送你么?”
聂莫青轻咬下齿,恨恨地道:“不用送了,吴教主,我自己会走。”
魔长生嗯了一声,颔示意。
看着她远离的背影,不禁心烦意乱道:“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老旧事重提呢?”
远处一辆穿行车急驶过来,开到近前才看到魔长生站在路边,急忙刹车停下。
一名夹克大汉走了下来,对魔长生行了一个纳道的交叉手势礼。
看他神色着急地不停环顾,魔长生不悦地问道:“你在等谁?”
“噢。属下是接到总师的通知,说有一名贵宾来这儿了,所以我来接下风,怎么还没看到她人呢。”那人躬身回答。
魔长生若有所思地道:“聂莫青么?”
那人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