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莺刚吃了些饭食,沐浴完毕,换上了红色的寝衣,准备坐在床上翻一翻书。
理论经验再多,可没有实际操作过,她心里也没底。
谁料想,陈宴洲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云莺急急忙忙把书籍往枕头下一塞。
陈宴洲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也没追问她藏得什么东西,更没让她起身服侍他。
他留下一句“等我”,便一边解开身上的腰带,一边往净室去。
净室中放着早就准备好的浴桶,里边放着提前备好的凉水。
听闻里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云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陈宴洲怕不是在沐浴。
她当即从床上下来,想要闯进去让他快别洗了。
才五月初,晚上还有些凉意,这时候洗冷水澡,不要命了么?
云莺在外边焦躁的跺脚,“你倒是慢一点,等丫鬟给你提热水啊。”
陈宴洲动作顿了一下,却没理会什么热水不热水。
他唤莺莺,还问,“要进来给我搓背么?”
云莺羞的脸红透了,一捂耳朵往床上跑了,“我才不要给你搓背,要搓你自己搓。”
她的狼狈从凌乱的脚步声中,就可以窥见一二。陈宴洲听见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等陈宴洲带着一身水汽从净室出来,云莺一看他头发湿漉漉的,只能认命的起身拿了毛巾给他绞发。
陈宴洲只道“不妨事”,抱住云莺一把纤腰就想往床上拖。
云莺像溺水的人一样扑腾着,“你快放我下来,我,我把头发给你绞干,湿着头发怎么睡?”
她的话说的义正严词,可心跳声却砰砰作响,响的陈宴洲都听见了。
陈宴洲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耳朵紧贴在她胸口处。他哈哈笑着,语气却又暧昧又喑哑,“莺莺,你怕什么?”
“谁怕了?反正我没怕。好了,你不许胡说八道了,我,我要给你绞头发了。哎呀,你快松开我,你都把我衣裳弄湿了。”
陈宴洲略微拉开些距离,往眼前一看,果然,红艳艳的寝衣上一片湿痕。却也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什么布料,沾了水后,就变得微微透明,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云莺里边的小衣。
这一看,陈宴洲才被压下去的热气,又翻涌而来。
他浑身燥热,血液像是烧开的沸水一样,在身体内沸腾。
加上那若有似无的体香味儿,一股股往他口鼻中涌,陈宴洲此刻更加躁动。
他声音都哑了,一把将云莺拉到膝盖上坐下。强忍着欲望逗弄她,“湿了也没事儿,反正一会儿也是要脱的。”
“哎呀,陈宴洲你还敢说。”
回应给云莺的,是陈宴洲愈发欢快的笑声。
但很快,这声音消失不见了,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娇喘,与粗重难耐的喘息声。
陪嫁过来的嬷嬷一听这动静,就赶紧将外边的丫鬟赶到厢房去了,她则自己在外边守着。
很快,屋子里熄了烛火,再就是布料撕烂的声音,女人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以及架子床不住晃动的声音。
院子外传来吵闹声,陈宴淮问守在门外的婆子,“我二哥回来没有?”
“二爷早一刻钟前就回来了。”
“那……他们已经歇了么?怎么屋里灯都黑了。”
“这个,这个……”
“算了,二哥今天喝了不少,还是我继续应酬吧。顾元熙可真是疯了,把酒当水喝,这若是把我二哥灌醉了……这不行,我二哥今天成亲呢……”
外边的吵嚷声,云莺一点都听不见。
她似陷入了潮汐中。
浪潮起伏翻涌,她便也不受控制的在那潮水中起起伏伏。
她欢愉中,痉挛着,哭泣着。一道道声音传出去,却没有得到男人的怜惜。
男人像开了闸的野兽,不住的索取着,掠夺着,将她连皮带肉,拆吃入腹。
终于得以歇息,陈宴洲摸着怀中仍在颤动的娇人儿,轻问着,“莺莺,你方才藏了什么书?”
云莺身体紧绷,不敢有丝毫动作。
陈宴洲却又凑过来,一双手不住作乱。“莺莺,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我会的到底有限,不如我们跟着书籍再学一学?”
不等云莺推拒,便又将她翻了过来,狠狠压上去。
屋内中动静持续到很晚很晚才歇。
而他们能够相拥而眠的日子,还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