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来只有别人讨好他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讨好过别人?
哦,也是有的,他讨好过云莺。不管是明里暗里,他不止一次在云莺跟前献殷勤。
可讨好媳妇是一回事儿,讨好别人又是另一回事儿。
陈宴洲他没经验,准备回头去寻大哥取取经。
又说起他后天就要去锦州的事儿。
这件事真真出乎云莺的预料,云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这么快?”
陈宴洲看出她的不舍,心中柔情满溢。他拉着云莺的手说,“不算快了。锦州知州年前就空了出来,很多公务都是知府一个人在处理。”
锦州的知府年纪也大了,远比章知府的年纪还大。人一上了年纪,精力就不济。加上年前事情又多,成功把那位老知府给累出病来了。
锦州如今急需主官过去主持大局。
锦州知州无疑是个肥差,虽然陛下钦定陈宴洲为锦州知州,但在他未曾接过知州的大印之前,一切就还有定数。
为防万一,他也得尽快过去赴任。
想到要去晋州,就要与云莺两地分离,陈宴洲面上很难露出笑来。
反倒是云莺,调过头来安抚他。
“去就去吧,从京城到锦州,有运河直达,顺风顺水的情况下,七八天也就到了。外祖家就在锦州,我以后可以常去探望外祖父。”
这话的言外之意陈宴洲自然听明白了,他忍不住轻笑起来。
他就是这个意思。
可他不好自己说出来。
担心世叔知道这是自己的主意后,再使手段绊住云莺。
可云莺自己把这话说出来就不同了,世叔即便明知道云莺是去探望他,碍于云莺的心意,也不得不妥协。
如此,陈宴洲又磨着云莺,让她同意一年最少在锦州住两个月,又磨得云莺答应,隔三差五就要给他写信,每季都要给他做衣衫鞋袜。
直到磨得云莺没办法,把他所有要求都同意下来,陈宴洲这才心满意足的探首过来亲她。
云莺:“……怎,怎么还亲啊?”
他刚才的眼神就贪的厉害,好似她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要立马将她就地正法一样。可她都答应了,他怎么还,还……
云莺支支吾吾,脸色爆红。陈宴洲则心花怒放,贪婪的吞吃她的香唇。
怎么就不能亲了?
他们是正经的未婚夫妻,别说亲了,就是一些更过分的事儿,咳咳,过分的事儿自然不能做,可只是亲亲小嘴,牵牵小手,那还是可以的。
两个主子间的氛围浓情蜜意,作为下属更是知情识趣,不过去打扰。
跟在陈宴洲身边的,是随雨和墨雪,他们熟悉主子的秉性,更知道主子对云莺的珍重和欢喜。
外加自家二爷做事很有分寸,是以即便两人靠的近了些,两人也没想过去打扰。
反观今日跟着云莺出来的大丫鬟。
这丫鬟名叫青绸,原本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云莺回了宣国公府,老太太就将青绸升做一等,连同一个叫红玉的丫鬟,一并给了云莺。
今日跟着云莺出来的是青绸。
青绸做事稳重、仔细,也有分寸。
她知道郎情妾意之下,姑娘和荣国公府二公子之间,举动多少会有些出格。事实证明那也不是她多心,马车出了城门时,车厢中确实有了异动。
她有心弄出点动静,来制止姑娘,可又担心姑娘脸皮薄,事后再不好意思。
也就是她犹豫的功夫,她被丢到了那名叫墨雪的侍卫的马背上。之后马儿一路疾驰,她也就没机会“管闲事”了。
可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现在那位二爷又想对姑娘不敬……
青绸待要喊一声姑娘,随雨就笑眯眯的扯了她的衣袖,让她赶紧将马车中的茶点拿出来。
出城也有一会儿了,云莺姑娘怕是要饿了。得赶紧准备妥当,可不好让姑娘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