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小吉静静地坐在宿舍里,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静谧得让人有些压抑。
他目光呆滞地透过窗户,望向外面那片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思绪却早已飘远,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回到了那个在g城天都府酒店的夜晚。
在天都府酒店那豪华而又不失典雅的套房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宋世杰正和荣石山坐在沙上,全神贯注地讨论着公司业务,手中的文件不时被翻动,两人脸上都带着几分专注与严肃。
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荣石山放下手里那只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站起身来,稳步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只见穆小吉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荣石山微微一愣,随即开口说道:“唉,小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明天不是还要去昆城的吗?”
穆小吉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浅笑道:“是啊老荣,你怎么也没睡呢?”
荣石山笑呵呵道:“公司里还有一些事,跟你爸爸讨论讨论。”
荣石山说罢,走出门口,伸手轻轻推着穆小吉的轮椅,缓缓走进了住房。
荣石山边走边说:“你本来就刚刚出院,不早点休息还乱跑。”
穆小吉解释道:“心里还装着些事儿,怎么也放不下,就想着来跟爸爸聊聊。”
宋世杰抬眼看向进来的穆小吉:“唉晨曦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穆小吉面对父亲,神色间带着几分客气与尊重,轻声说道:“爸,这么晚过来,没打扰您休息吧?”
宋世杰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你知道的,我们肩负的责任重大,晚睡早已成了常态。”
荣石山则走到一旁,拿起茶壶准备续水,顺口问道:“你喝咖啡吗?”
穆小吉连忙回应:呃不,很晚了那东西我喝了睡不着。我跟爸爸说件事,说完就走。”
宋世杰靠在沙上,一脸慈爱地看着穆小吉说道:“你说吧,什么事?”
穆小吉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担忧与不安都随着这口气吐出去,缓缓说道:
“明天到了监狱可能不太顺利,我需要您找各路记者,到监狱采访制造声势。”
宋世杰微微皱了皱眉头,眼中满是不解,问道:“何以见得?”
穆小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姑姑虽然行事偏激了些,但是聂磊的死的确不能这么算了。
从目前掌握的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如果监狱方面真的存在问题,那么我们此次出诊,无疑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
不管是监狱内部领导出现了问题,还是服刑人员蓄意为之,我们都必须让整个就诊过程公开透明,而不是任由可能存在的黑暗被掩盖。
一旦我开诚布公地去做这件事,势必会得罪那些幕后操纵者。
毕竟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防不胜防。所以,我邀请了姚欣悦和她的搭档陶歌一起去。
他们的作用就如同敲山震虎,一旦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察觉到危险,必定会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只要他们一动,露出哪怕一丝破绽,我就有把握顺藤摸瓜,找出杀害聂磊的罪魁祸。”
宋世杰点点头欣慰道:“你姑姑如果知道你为她身先士卒,应该会冰释前嫌了吧!”
穆小吉惭愧道:“我只是针对大局,为姑姑,我还真的是私心不够呢!”
穆小吉的目光收回到了宿舍里,思绪也随即收了回来。自言自语道:“爸爸这个外应应该启动了吧?”
此刻,隔壁宿舍内的氛围截然不同。狭小的空间里,灯光昏黄而黯淡,像是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
陶歌大大咧咧地靠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双腿高高翘起,一只脚有节奏地抖动着,出轻微的“哒哒”声,
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仿佛这不是戒备森严的监狱宿舍,而是自家舒适的客厅。
姚忻悦则满脸愁容,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急促地踱步。
她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怨怒且嘀咕着,语气中满是懊恼与埋怨:
“穆小吉啊穆小吉,你还真不客气呢昂?明知道这次任务暗藏危险,还把我拉下水。
我姚忻悦长这么大,还从没住过监狱呢,这地方又阴暗又压抑,我可一刻都不想多呆!”
每走一步,她的高跟鞋都会在地面上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敲打着她内心的烦躁。
陶歌见状,放下抖动的腿,坐直身子,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试图安抚姚忻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