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眼眸微微眯起,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看来陆书的心境和陆景的心境完全不同。
她淡淡出声反击,“皇姐看起来心境比本王还要好上不少,在如此穷苦的西北生活了五年,回来时依旧笑得开怀。”
陆时这番反击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向陆书的心窝。原本满脸笑容的陆书瞬间脸色一僵,面色逐渐阴寒。
最后,陆书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言,转身冷着脸快步走回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当看到她下方的沈郁桑时,她似乎找到了泄的出口。
“母皇的宴会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吗,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也配和本王平起平坐。”
莫名因为性别被歧视的沈郁桑皱起眉头。
这位刚从大西北回来的闲王当真是个不长脑的家伙。
且先不提女皇的寿宴并非是谁想参加就能轻易拿到入场券的,单看他此时此刻所坐的位置,若不是得到了女皇陛下的亲自恩赐,又有谁敢如此大胆地与三位尊贵无比的皇女并肩而坐?
甚至就连那几位身份显赫的皇子们,都不得不屈居于他之下。
如今的沈郁桑早已今非昔比,可不是任谁都能够随意欺凌侮辱的软柿子。
面对闲王的无礼,他从容不迫地回应道:“闲王殿下久居西北,想必多多少少沾染上了那些蛮夷之地粗俗不堪的陋习。对此,臣子倒也能够理解一二。”
“只是在今日这般重要的场合,即便是贵为王爷,也应当谨言慎行才好啊。”
“毕竟,正如王爷您方才所言,女皇陛下的寿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混进来的地方!”
沈郁桑的声音不小,因此他暗讽闲王没教养、没脑子的话很快就在人群中传开。
众人隐晦的嘲笑让闲王恨得咬牙切齿,她将所有仇恨归结于陆时与沈郁桑两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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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尖嘴利的贱货,也就只能在嘴上讨讨便宜,若是在床上,还不是任由本王摆布。”
她笑容中闪过一丝得意,“你说本王若是让母皇将你赐于我,她会不会答应?”
听到这话,沈郁桑依旧不慌不忙,“闲王大可试试。”
女皇早就许过他婚姻自由,岂是这么容易就变卦的?
更何况以她白神医的身份,女皇也不会轻易地让西北的闲王将他带回去。
但陆书似乎胸有成竹,大笑着一口饮下杯中的烈酒。
沈郁桑淡漠地移开视线,在心中又暗骂了一句“蠢货”。
他们之间的对话被不少人听见耳中,包括对面的陆时和陆景。
陆景暗中皱眉后离开了座位,随后一名侍从紧接着叫走位置上的陆书。
陆时垂眸暗自思索着。
陆景虽然对她心怀愧疚,可对陆书的愧疚不比她的少,而她与陆书的感情一向比与陆时还要深厚。
这会儿,陆景应当是去提醒陆书不要打沈郁桑的主意。
可她还是真想知道,若是陆书再次对她出手,陆景会站在哪边?
看陆书这般情况,应当对她颇为嫉恨了。
在宴会开始前陆景与陆书一同回来,不出陆时所料,陆书看向沈郁桑的眼中多了一丝忌惮,怕是不敢乱来了。
宴会开始后,女皇身着盛装,登上高台,表了一系列演讲,随后便是着名的送礼环节。
先送上贺礼的是太子,只见他面带微笑,恭敬地呈上一份万民祈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