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猎杀小队的一众猎人被北山犼这神奇的箭法给惊呆了,八十多丈高的距离,而且还是飞行度很快的金雕,就这样一箭就完蛋了?
这还是白戎骑兵斥候训练出来的那种很狡猾很凶残的金雕吗?
看到众人一脸的茫然,北山犼笑了笑,对姜帽说道,“姜帽叔,你去前边草丛捡一下那只金雕,看一下金雕的左腿上有无小竹筒。”
“好嘞!”姜帽应了一声,欢快地跑上前去。
少倾,姜帽抱着一只比五岁小泥猴身体还要大上一圈的金雕跑出草丛,兴奋地喊道,“小犼,有竹筒哩,真的有一个竹筒。”
北山犼上前接过小竹筒,拨开竹筒一头的麻布团,把小竹筒往地上倒了一下,一个大拇指粗细的羊皮卷就掉落在地上。
嬴金饼弯腰捡起地上的羊皮卷,吹了吹粘在羊皮卷上的尘土,讪笑着递给北山犼。
北山犼解开羊皮卷上的细丝绳,轻轻打开,仔细看了眼羊皮卷上的字迹,说道,“这是白鬼斥候给白鬼骑兵统领公野雄的密信,写密信的白鬼骑兵斥候小队头领叫公野豺;”
“这家伙在信中请求公野雄,再派六支骑兵斥候小队,说之前派过来的六支骑兵斥候小队已经折损的只剩下两支了。”
“哪,这个叫公野豺的家伙有没有说他们现在在哪里藏身?”汝北坡急急问道。
“没有说。”
北山犼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古道东边一处草丛,说道,“按照刚才金雕飞起的地方,应该就是公野豺的藏身之地。”
“这个金雕咋弄?”姜帽抱着偌大的金雕,感觉到扔了可惜,不扔抱着又太重了,还有可能会直接影响到一会的厮杀。
北山犼瞅了眼金雕,挥了挥手,说道,“扔了吧,要是运气还好,等咱们回来的时候你还能捡到。”
“唉,怪可惜的。”姜帽不舍地把怀里的金雕扔在了路旁的草丛中,狠狠地叹了口气。
“那快走吧!咱们现在就去把这些白鬼抓起来,然后再杀死!”妊家娃吸了吸鼻涕,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北山犼微笑着看了眼妊家娃,说道,“不急,咱们一定要稳重,装作行商的样子从前面经过,要不然,那些白鬼一旦看到不对头,就会马上逃走,再要想抓住杀掉就很难,可就要费神了。”
“那好吧,你说啥就是啥,谁叫你是猎杀队统领哩。”
妊家娃看到自己的建议没有被采纳,就有点来气,右手捏住鼻子使劲擤了一把鼻涕,甩了一下,差点甩在北山犼裤脚上,哼了一声,用袖子擦了把鼻子嘴巴,先一步走在队伍前头。
姜帽看了眼妊家娃的样子,一脸嫌弃地摇了摇头,想要说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流鼻涕,又害怕妊家娃当下跟自己翻脸,影响猎杀队扑杀白戎骑兵斥候小队,想了想,就笑着调侃道,“嘿嘿嘿,同年,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先?”
“你管我哩?”
妊家娃回头瞪了姜帽一眼,哼道,“我想先走一步不可以吗?”
汝北坡笑着点头,“啊对对对对,老妊你厉害,你比北山老林子里头的虎神都厉害,你走前头没有人挡你,行了吧?”
“哼——”
妊家娃气呼呼地冷哼一声,吸了吸鼻涕,在队伍前边走的更快了,口中竟然还哼唱了起来:
天上那个日头出呀么出东海,
照的那个迷雾变呀么变云彩;
嗨呀来——
来呀嗨——
妹娃子要做饭呀,没有柴唻,
哥哥我出门去呀,去砍树哎;
嗨呀咿——
咿呀嗨——
。。。。。。
“嘘——”
看到众人还要说话,北山犼急忙挥手虚压了一下,手指搭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因为北山犼敏锐的听力感觉到,埋伏在前面古道两旁的白戎骑兵斥候,此时似乎现了放出传信的金雕被射杀了,就猫着腰从古道两边草丛中摸了过来,想要看个究竟。
大约十个呼吸之后,就在北山犼挥手示意众人拉弓搭箭准备攒射的时候,忽然从右前方的草丛里射出来一支箭羽,直奔妊家娃的面门。
一直生闷气带着情绪唱歌,且自顾自走在队伍前边三丈余远的猎人妊家娃,根本就没有任何防备。
听见箭羽的破空声,立时就吓傻了,痴痴地站在原地,呼吸压抑,两眼呆,就连简单的躲避箭羽的动作都忘记了。
北山犼来不及骂人,赶紧一箭射出,堪堪射在对方的箭头上,随后一边迅搭箭,一边吼道,“家娃子,爬下——”
然后向着刚才箭羽响处的草丛中迅射出一支箭羽。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