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地就把这俩人给领进来了,一直领到办公室那儿,往屋里一进,就瞅见孟建国了。
也就是那独头,一瞅吧,都四十七八岁了,啪嚓往那一坐,那半张脸的位置有一条刀疤,那可不是拿刀剁的,是当年让人拿斧子给剁的。
而且这半口牙都是假的,当年那一斧子下去,牙花子好悬没给剁掉了,你说狠不狠吧。
为啥叫独头哥呢?那是真狠呐,人家一斧子剁在自己嘴里了,“嘎巴”
一下把斧子头给抓住了,反手就把大菜刀抡起来了,“哐当”
一下子,照着对方脑瓜子就砍下去了,血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就从这事儿起,再加上最小子独性!
得了个独头哥的名号,那绝对是够狠的主儿。
这独头哥坐在那儿,腮帮子还一鼓一鼓的,那大巴子挺老长的,还有点往里瘪的意思,嘴里叼着烟,烟圈一冒,就喊着:“来来来,大明。”
这边何树明赶忙应着:“哎,独头哥!
!
来了啊,咋的,过来玩一会儿啊?”
大明子忙说:“大哥,咱…咱俩不玩。”
独头哥就问:“那咋的,找我有事啊?”
大明回着:“对,哥!
咱这边有点事儿,得跟您说说。”
独头哥不耐烦了:“啥事儿,说来我听听。”
大明就开始讲了:“是这么回事儿,独头哥,你也知道咱们是干啥的,咱们是吃哪口饭的。”
独头哥哼了一声:“操!
你们他妈不登大轮的吗?”
大明赶忙说:“对,大哥,咱们明人也不暗话。
咱们在郑州下了个活,没少挣!
挣了多少啊?
这2…300万吧。”
独头哥一听,瞪大了眼睛:“哎呀我操,逼崽子,那你们他妈真行啊,就在火车上干个活,就能挣他妈两三百万,你们这钱来的可真他妈容易。
我说实话,难听点讲,我都有点眼热了?”
大明赶紧说:“别的,别闹独头哥,是这样的,这钱呢,咱们也花不省心,为啥呢?长春南下的有个大哥叫于永庆的,独头哥,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于永庆?
他干啥的呀??
那可是南下的老人了,挺他妈牛逼的,长春之前这帮南下干活的都他妈听他的。”
独头哥问:“挺牛逼呗。”
大明回着:“对,挺牛逼。
然后他知道我们把这钱给切了,可能是眼红,还是说故意的怎么怎么地的,非得说这个钱是他朋友的,这不就找茬吗?大哥呀,非让我把这个钱给他吐出去。
大哥,你说咱们玩的这一辈子命,一共就为了这仨瓜俩枣的,我能给他退回去吗?这就来找我来了,说了这钱要不给退回去,他妈要整死我。
你看大哥,这么的,这钱呢…也不是一个人挣的,也不是一个人花的。”
说着,就喊着:“来,老三,老三拿过来。”
老三这边麻溜地把钱“啪”
往桌子上一放,整整100万,那钱就这么“嘎巴”
一声落在桌子上了。
然后说道:“你看看这有100万啊,大哥,这钱你拿着,你能不能帮老弟把这个事办了,不用打死他,打残他就行。
只要他以后不敢来咱们牡丹江来找我麻烦,大哥,这笔钱就是你的。”
这话一说完,孟建国,瞅着那100万,眼珠子都放光了,嘴里连着喊着:“好好好哎哎好。”
接着手一挥:“先把钱收起来。”
让人把那100万收好了,他往后一靠,嘴里叼着烟,眼珠一转,毕竟是老江湖了,脑瓜子那是够用得很。
他就问:“他来多少人呢?”
大明回着:“来八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