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知道她家世代都是干这个的,自然不会只有这么一个手艺人,就让她给推荐一个靠谱的,交换条件是让她踏实等死。
这个人已经找好了,就是老太太的儿子,昨天已经到牢里见过他妈了。
“你确定他不会反水?”
“走的时候给他塞个山楂丸,告诉他是毒药,解药回来再给他,等到了日本看见渡黄泉的威力,他会相信的,自然听话。”
到了那边,让他看看渡边家里的东西,弄出几个一模一样的来,把真品换回来,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个计划,可行!
黄琛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我去给你们搞船票和身份。
“付三爷也有谋算人命的时候?真是想不到!我还以为,你又会弄什么报纸、舆论那一套呢。”
“那有个屁用啊?!我就是把舆论整得沸反盈天,他们敢枪毙一个外国人吗?!他们能把运出去的文物要回来吗?!不是还得咱们动手吗?”
付宁有两次玩儿舆论战的经验了。
一次是在京城的报纸上,想要掀起一场关于女性离婚权力的讨论,结果没人理他。
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能不能在文坛闯荡闯荡,哪怕多挣几个稿费呢,直接夭折了。
第二次是在张家口,实业厅拖欠他工资那回,他贴了一城的大字报。
但那个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让自己的求援信能顺利寄出去玩儿的把戏。
当时也就是给张家口的人添了些茶余饭后的乐呵儿,要是没有刘俊生的武力支援,一样是无功而返。
自那之后他就明白了,舆论这个东西,不能没有,但是没有实力,想单凭着它翻身那就是做梦!
拳头大比什么都管用,把人打服了,他自己就会说好话。
黄琛笑了一阵子,转身打算出去给他们办手续,突然又转身回来了,“对了,你为什么不去啊?安排得这么周祥了,自己不出去看看?”
“我得上班啊?!要不您给我发工资啊?这几位不都是自给自足的嘛,我跟着他们去了,归期不定,怎么跟农林部解释啊?
嘿,部长,我去日本了,您等等啊,我先灭个门,再造点儿假,没准儿还得走个私,您帮忙兜着点儿。
像话吗?部长能抽出我去!”
也是,这回的事儿不比以前,完全是付宁的私人行为,没有调令确实不好交代。
而且付宁没说的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踏上那个岛国就想扔手榴弹,炸死一个不少,炸死十个不多。
就在他们欢乐的讨论时,肖远安总算抓住个空儿插了句话:“三大爷,我也去!”
你?
付宁迟疑了,从内心讲,他不想让肖远安去,这孩子岁数太小,下药这个事儿难免波及旁人,怕他心软坏事。
肖远安跟着秦文远这些年,揣摩人心的本事也有一些,知道他的顾虑,抢着先开口了。
“三大爷,您放心,我师父说过,医者仁心分对谁,为医者心性至软至硬,这也是我的功课。”
为了能跟着一起去日本,他拿出了杀手锏。
“渡黄泉不是普通的药,使用上也是有关隘的,我师父手里也就这么点儿了,所以才让我一路跟着,也不完全是为了看看您们要干什么。”
付宁听他说完,对着黄琛伸出了四根手指头,“四张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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