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对待裴礼,司浅这人一向对任何事物都没什么耐心:“你要不说我走了。”
说罢,她站起来就向门口走去。
纪明轩急了,到底只是个三岁的孩子,司浅算是他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能信任的一个。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哽咽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我想回家!”
司浅反问:“这里不好吗?”
纪明轩摇头,眼睛红红的:“不好,他们……说……说我是野种。”
小纪明轩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从大人们轻佻的语气和不屑的表情能够猜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话。
司浅:“你没跟你爹说吗?”
纪明轩摇头,开始当起了闷葫芦。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司浅表达他的意思。
很多事情以他这个年纪根本想不明白。
比如那些佣人为什么每次都以一种或怜悯或讥诮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没有人和自己主动说话,为什么自己在这个家里不能上桌吃饭……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小纪明轩还不懂什么叫做软霸凌。
纪绍封的漠不关心,纪夫人的无视,佣人的见风使舵……
全家都默契的将他当成外人孤立排挤在外。
司浅一语点明要害:“他们都在欺负你。”
纪明轩不懂:“欺负我?可是他们没有打我啊……”
司浅:“那也是在欺负你!”
不同于肉体上的折磨,而是心理上的摧残。
你说不出他们的好,但也说不出不好来。
在外人眼中,纪明轩这个私生子享受到了纪家优渥的条件和资源,可实际上纪明轩的存在和养在家里的阿猫阿狗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多双筷子的事。
可养孩子不是养宠物,不是给口饭吃就行的。
一个刚满三岁不谙世事的孩子,需要有人来正确的教导。
“下次有人说的话让你感觉不舒服,不用怀疑,他就是在欺负你。”
孩子不懂事,难不成当大人的也不懂事。
每一句恶意在说出口时,早已经在对方心里预演过了千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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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下次有人欺负你,去找你爹告状,你爹要是不管的话你就欺负回去。”
司浅点到为止,他能不能想明白就是他的事了……
于是,在某一天。
当佣人再次对着纪明轩出言不逊时,他没有选择告状,而是故技重施,将自己从家里偷偷带来的小蛇丢进了管家的房间里。
纪明轩本想吓唬吓唬他,但谁知蛇被不禁吓的管家当场打死了。
失去了自己在这个家唯一好朋友的纪明轩再顾不得害怕,大晚上蹲在树下抱着死蛇哭的伤心。
看着已经断成两截的蛇身,天真的小纪明轩抹着眼泪偷偷给司浅打电话问她该怎么复活蛇。
正洗漱完躺在床上打算睡觉的司浅听的云里雾里。
她哪会什么复活术,于是迷迷糊糊回复:“那你做成标本啊,直接永生!”
小纪明轩问她:“标本该怎么做。”
司浅也说不上来,毕竟自己是真没有变态到自己做动物标本,便让他去问百度。
本来也是随口一说的事,谁知道纪明轩还真的去搜了。
年仅三岁的他,第一次处理死蛇手法还不熟练,加上教程漏了很多步骤,于是一张蛇皮被扒的支离破碎。
眼前的画面刺激着他的大脑,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第二天来送餐的管家看到的就是被扒皮的蛇和蛇肉,两眼一黑当场吓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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