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指导员踢了踢龟裂的渠帮,“后来沙鼠打洞,就成了筛子。”
杨革勇突然抓起一把红柳枝插进渗漏点,浑浊的水流立刻在根系间形成天然滤网。
“我爸当初教过我们,当年用芦苇捆扎渠底,或许可以试试生态防渗层?”
王德胜想了一会儿,然后目光一亮:“好像还真的可以试试,反正那东西又不值钱。”
叶雨泽和十七师领导进行了沟通,听说叶雨泽和杨革勇来了,师领导非常重视,立即命令一连所属团部,告诉他们一切服从叶雨泽的调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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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正午,二十辆拖拉机拖着红柳垛开进晒场。
连里人不分男女老少,围坐在白杨树下,灵巧的手指将枝条编成两米宽的草帘。
一连战士把霉的苜蓿饲料撒在渠基上,哈萨克牧工赶着羊群来回踩踏。
“这是要搞草木灰三层防漏?”
王德胜抓起把拌着羊粪的粘土。叶雨泽笑着拉开设计图:
“三层结构,底部芨芨草垫吸潮,中间红柳枝导流,表层用水泥菱苦土。”
寒风中忽然响起手风琴声。汽车团把五台报废的东方红拖拉机头改造成碾压机,驾驶室里探出维吾尔司机热合曼的脑袋:
“叶总,要不要试试我们的音乐压路法?”
叶雨泽和杨革勇笑着点头,年轻真好。
月光下的施工场变成沸腾的星河。哈萨克青年用冬不拉节奏指挥压路机组,柯尔克孜姑娘们跟着草帘铺设进度唱起《玛纳斯》。
五十公里的水渠,重新加固用了一星期时间。
当第一股水流过试验段时,王德胜突然跳进渠里,任凭冷水漫过胶靴:
“渗水量比混凝土渠减少o!“
“还不够。“
叶雨泽摸出电话:“老王,把青岛厂区那套滴灌带生产线买过来。对,就在晒场上组装。”
半个月后的清晨,十二辆驴车拖着滴灌带卷轴走进棉田。
承包户阿依古丽惊喜地现,新安装的滴箭会在正午自动增压:
“这个太阳能控制器“
“是八连电工小张改装的。“
杨革勇指着远处调试设备的轮椅青年:“他用航模遥控器做了智能灌溉系统。”
看着滴灌设备在整个棉田铺开,王德胜老泪纵横:
“现在可以安心退休了。“
叶雨泽把闸门钥匙交给王德胜的儿子,并且拍拍他的肩膀
“以后就靠你们年轻人了,这个世界变化这么大,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你父亲那一代学不会了。”
王德胜的儿子“嘿嘿”笑着,把手里的钥匙攥的紧紧的,估计他爹都要不过去了。
话音未落,师长带着突然一帮人赶来,激动的看着这一切……
直到别人提醒,他才快步跑了过来,拉着叶雨泽的手就不放了,使劲摇着:
“叶总,太感谢你们了,到了这里我一次都没有感谢过你们,今天说啥也要请你们吃顿饭。”
叶雨泽点头:“好啊,就去战士家吃,这些日子我可都是在这里吃的。”
师长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他一直没有来,并不是请不起饭,而是有了一些小心思。怕人家非议。
毕竟官商之间实在太敏感,有时候真心做事儿,也会被人非议想捞好处。
他这辈子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名声还是很好的,他爱惜这个名声,虽然叶雨泽是来帮他们。
但既然是帮,他觉得来不来都不重要,毕竟自己没有要好处,他帮的是兵团,而不是某个人。
这个师长叫魏长庚,今年岁,年富力强,本来有希望调往总部担任要职,只不过如今总部那边被军垦城包圆了。
连续三届,都是军垦城那边的人升上去,而别的师的人上去,也只能是副职。
就如他魏长庚,虽然只有岁,但如今的一把手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