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发泄情绪的原因,可能还有一点,他发现他面对张天谬的时候,似乎有些气短,激不起高昂的斗志……
这一点,是他的身份所不允许的,这还更是因为,他的兄弟没有野心……
“你要记住……”
“我是跟你们刘家有些渊源……”
“可是要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是你……”
“你不要死……”
“即便是整个刘家都覆灭,我也不希望你死……”
“因为,某种程度上,我的现世,只能是在你的这个躯体这个皮囊上显化……”
那种揪心的也是能够渗透进骨子里的冷漠,仿佛迷雾一样扩散开来。
刘羽西一个激灵,不可控制的身体一阵抖动,让他的怒火中烧的情绪迅速让位于理智的冷静。
这就是赤飞霄!
可笑刘家还以为赤飞霄的苏醒,是祖先保佑,是家族兴旺发达的预兆和保障!
可他却有另外一番心思:赤飞霄的这种心性,或者说习性,绝对是利己主义者!
如果是二选一,刘家的存亡跟它的存亡比起来,它绝对会选择它自己的存亡,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不可能会有另外的答案。
赤飞霄不是刘家养的一条狗。
当然,如果刘家视赤飞霄为一条狗,需要整个刘家毕恭毕敬对待的一条狗,那么,赤飞霄的选择,在他看来,是无可指责的。
而在赤飞霄自己看来,可能,角色要颠倒过来,刘家才是赤飞霄在许久之前早早安排下来的布置,如果需要刘家做出牺牲,那它是不会介怀将刘家看成一条狗的。
如果有跟这个看法不一样一点的说法,那可能是,将刘家看成一群狗……
“这可能是飞剑。”
“只是还不是最顶级的飞剑。”
赤飞霄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但此时的刘羽西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兴致勃勃的好奇了,这陡然间的气氛转换,实在让人扫兴。
“这两柄飞剑,只是小剑……”
“还不是丹丸的状态……”
“如果是如丹丸那样的剑丸,那才是可以威胁到我的飞剑……”
“那样的剑丸,很难切断与剑仙的心神联系的……”
“一念之间,纵横千里,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
那股子冷漠霎时消散,恢复到往常的那个模样,一样不让人感到喜欢。
“他想让我去跟张天谬打?”
“这有意义吗?”
“用了他的双剑,就代表他自己打过了一场?”
刘羽西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觉得这会是刘雁北的心思,他很可能就是这么想的。
“那自然不会完全相同……”
“可是,御使飞剑靠得是心神的联系,你还是他血脉至亲,还是兄长,正当盛年生命旺盛,正是与他的心神最为契合的人选。”
“他应该有秘法,在你与张天谬战斗的时候,可以将心神投注在那两柄小剑身上……”
“或者在你身上……”
“当然,但凡是秘法,肯定就不那么简单,很可能会有一些隐患……”
“毫无疑问,这取决于你!”
刘羽西心里一动,听赤飞霄这个口吻,似乎愿意他去碰一碰?
不对吧?
“你不是选择了要避开一下张天谬么?”
“对张天谬的那只眼睛,你不是心怀忌惮么?”
刘羽西想了想,觉得这可不是小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那是因为,已经不重要了……”
赤飞霄高高昂起头,望向了远方,不是看向张天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