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刚刚那是雪豹吗?”
郝卫东吓得惊魂未定,双腿更是直打哆嗦。
“大东,你先回屋休息!”
“我去追……咦?”
还没等郝卫国把话说完呢,只见身后传来一阵非常霸道和嚣张的女子怒吼声。
“好你一个郝卫国,果真是你们三大队抢了我们二大队刚刚打伤的岩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请问你还有何话要说!”
这个声音对郝卫国而言,是既熟悉又有点陌生呀。
刚刚这位气势汹汹的女人并非别人,正是红旗公社管辖的第二生产大队小河洼村的民兵女队长:朱琳!
小河洼村距离郝家沟村不远,就在郝家沟村所在大山山脚下,两个村子隶属一个胜利公社管辖。
“郝卫国,问你话呢!”
“你一声不吭,你哑巴啦!”
秀眸怒火中烧地瞪了郝卫国一眼,留着一头精干短发穿着猎户装束的朱琳,咬牙切齿地指着郝卫国大发脾气和不满。
虽说朱琳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猎户装,依然掩盖不住她那丰腴好身材,以及她那端庄秀丽的绝色容貌……
在上一世她跟郝卫国差一点成就一段露水姻缘,可惜那个时候郝卫国有色心没色胆,最终灰溜溜地穿上裤子跑了。
哦对了!
那个时候郝卫国已经是郝家沟村的民兵队长,正好跟小河洼村的朱琳是同等职务,经常时不时因工作会议而见面。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非常好。
为此两个村还曾联合开展集体狩猎,以及搞副业,虽说搞副业走过很多弯路,最终都带着各自村子完美度过了饥荒年。
简而言之一句话:朱琳正是郝卫国的红颜知己。
“哥,朱琳姐问你话呢!”
就在郝卫国直愣愣继续观望朱琳发呆之际,突然身边堂弟大东着急忙慌地推了他肩膀几下,这才让他猛然清醒过来。
“朱队长,冤枉呀!”
“这只死透的公岩羊,是刚刚一只黑色雪豹丢下的猎物!你若不信可问我堂弟大东,大东可是个不会说谎的老实孩子!”
郝卫国边说边将堂弟推到了跟前。
他们两个村子离得太近了,田地几乎都在一起,集体干农活的时候大家都是抬头不见就跟一个村的村民没啥区别,反正大家都相互的认识。
尤其是郝家沟村的郝三爷是当地的一个名人,身为郝家子孙都跟着沾了大光。
“琳姐,刚刚我哥说的没错!”
郝卫东非常认真地拍了拍自己胸脯,紧接着又指了指刚刚黑色猎豹的逃跑方向,“受到惊吓的黑色黑豹,丢下猎物公岩羊就向那个地方跑去了!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哦,原来是这样呀!”
朱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显然相信了大东说的话呗!
“朱队长,你这就没意思了吧!”郝卫国苦笑着发牢骚,“我说你不相信,我弟说你就信!你这人也太双标了!”
“郝卫国,我对始乱终弃的陈世美是没啥好感的!”朱琳气势汹汹挺挺丰腴身子,“你现在可是我们胜利公社九个大队的名人了,我对你没有半丁点的信任可言!”
“什么?我始乱终弃?”
“谁,谁说的?”
郝卫国闻言差点气得当场吐血。
明明是林家二妮林清霞在新婚当天逃婚,他郝卫国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娶了大姨姐林清雪,怎么到了朱琳口中他反而成了始乱终弃的陈世美?
“哼,懒得跟你解释!”
“我们现在还是说说这只公岩羊的归属问题……”朱琳非常霸道地指了指山洞木屋门口的公岩羊,“这只公岩羊虽说是受惊的雪豹留在这里的,但是这只公岩羊是我们二大队猎物!请看这头公岩羊脖子是被子弹打穿……”
“朱队长,为啥就不能说是我们三大队的子弹打穿的!”郝卫国毫不客气地冷笑反驳,“我们的子弹都一样,都是公社发下来的!你如果非要这么说就没啥意思了。根据狩猎条例第五条——”
“郝卫国,我跟你媳妇林清雪是镇中同学!按照辈分,你至少得称呼我一声琳姐没问题吧!”朱琳双手掐着腰大声嚷嚷着,直接就打断了郝卫国的话,“有关这只公岩羊的归属问题,我看咱们还是按照狩猎条例第八条执行:一人一半!我是追着黑色雪豹一路过来的,我们二大队的大队人马上就要过来——”
“好好好!”
“朱队长,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