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应该是还包括她看中的那个铜摆件。
不等孙绵绵说话,老人又说了,“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了,你看看这些家具摆件,你要是喜欢就留下,不要就扔了。”
孙绵绵随意扫视一眼,目之所及的家具摆件虽然不多,但都是有点年份的东西。
先不说它们是否有价值,但继续使用是没问题的。
转而,她想到那个墨秦天帮忙卖了一万五的清代民窑出土的瓷瓶。
看向铜摆件的视线又火热了些。
要是那个铜摆件也是一件古董,那这套院子不就是白得的吗?
何况,以广市现在的房价,这么一套城中三百左右平方的院子,可不是一万能买到的。
见孙绵绵两人都在思量,有工作人员翻开了房产证。
“这套房子的总面积是三百三十个平方,现在二手房价格一般是三百一个平方,但这个地段应该要高一点,怎么都值一万。
何况里面家具齐全,你们并不亏。”
听他这么一说,孙绵绵更加动心了。
无他,这是广市城中心。
就算是一万买了个破旧的院子,要不了几年,它的价值肯定会翻倍的。
但想到自己那点家当,又很是不舍。
她对穷产生了应激反应,害怕看到口袋空空。
如果有人推一把话,可能、也许、应该能咬牙接受。
“二哥?”
孙绵绵眼神灼灼的看着孙景烁,希望他有所表示。
可惜孙景烁和她不在同一频道上。
他很是干脆的摆手,“小妹,我们是来游玩的,况且我们没有一万呀!”
他是真的不知道孙绵绵到底有多少钱。
他只知道他这些年所有的存款才九十八。
九十八和一万之间,差着不知道多少个日月星辰。
前十几年,他们祖孙四人能吃饱,并读上书,就老费劲了。
他从来没妄想过出来看看世界,更没想过在千里之外买房什么的。
老人叹息一声:“那就九千吧!这是最后的让步。”
说完,他无奈的掸了下身上的衣服,神色更加的落寞,气势瞬间就萎靡下去。
仿佛让出那一千块,废掉了他半条命似的。
孙绵绵心酸、心闷、心堵,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收割他人性命的刽子手,冷心冷情的。
“好!”
她不再犹豫,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到老人面前,“大爷,我不要你让步,但是要立马办理手续。
至于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还有,我们不是本地人,你的身后事怕是无能为力,希望你自己安排好。”
这时,一位工作人员出声了,“小姑娘放心!只要你付了款,手续我们现在就给你办好。
老人的身后事你不用担心,他家本就是军属,我们有人负责的。”
孙绵绵点头,从背包里掏出存有一万的存折和户口簿,“我现在就可以付款。”
有这么多人见证,应该更安全。
然而,来的工作人员中没有银行的工作人员。
几人商议后,决定特事特办,派出了一人去银行一趟。
不多久,他后面跟来了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还有老人属意的墓地管理人员。
那人向老人解释,“您老不是迟早要买那地的吗?我顺便就在银行打了个电话过去,一起帮你办理了。”
老人点了点头,亲眼看着他们处理各种证件,又按照吩咐签了字。
不出一个小时,孙绵绵就拿到了新鲜出炉的房产证。
她兴奋的捧着房产证傻笑,还递给孙景烁炫耀。
孙景烁伸出颤抖的手,小心的抚摸,“小妹,恭喜呀!你天天熬制膏药,终于有了回报。”
孙绵绵激动的点头,“是呀!不容易呀!”
他们两在一旁激动的分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