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间有局间休息时,照桥悠上去给幸村送备用球拍。
&esp;&esp;“拍子……”幸村将胳膊支在膝盖上,因为还在平复呼吸节奏,声音十分低哑。
&esp;&esp;“我知道的,你不用说话,”照桥悠捡起幸村的拍子一看,中间的拍线已经有些移位了。
&esp;&esp;照桥悠把备用球拍放到幸村脚边支着,忽然伸手握住幸村的右手臂,果然听到对方闷哼一声。
&esp;&esp;“要继续吗?”照桥悠仿佛随意地问了一句,拿起冷却喷雾喷在幸村的右手的小臂和手腕处,灼热的触感立刻褪去。
&esp;&esp;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到,幸村已经迅速从过快的呼吸节奏中缓过来。
&esp;&esp;“该继续了,谢谢你。”他拿起水,微抿了一口,就拿起球拍,重新回到球场。
&esp;&esp;“幸村部长没事吧?”灰吕注意到照桥悠刚才似乎在给幸村的右手冷却镇痛。
&esp;&esp;照桥悠一时答不上来,心里五味杂陈。
&esp;&esp;幸村和德川都不是体力型选手,他们能回击[旋涡的洗礼],本质还是以身体在硬扛。
&esp;&esp;不同点在于,德川是把压力压到肘关节,而幸村的方式,手腕处受到的冲击会更大。
&esp;&esp;照桥悠刚才看了,应该只是发力太久的酸痛加上轻微地有些扭到,没有肿,不会太影响发力。
&esp;&esp;他现在更担心是幸村的状态。
&esp;&esp;此时的南半球正值夏季,烈日当头。照桥悠看到幸村的背影,他的背后几乎被汗浸得湿透。还有刚才短暂的休息时,他的呼吸也急促得吓人。
&esp;&esp;德川、弗兰肯斯坦纳也流了很多汗,但都没有像幸村这样。
&esp;&esp;“幸村之前那场病……完全痊愈了吗?”毛利寿三郎犹豫了几秒,压低声音向照桥悠问道。
&esp;&esp;——完全戳破照桥悠心中的隐忧。
&esp;&esp;他的确觉得,这场比赛里,幸村似乎有些消耗得过分了。
&esp;&esp;如果是普通的比赛,照桥悠一定会站出来叫停的。
&esp;&esp;但现在他并没有这个资格。
&esp;&esp;更何况,幸村和德川根本没有一丁点想放弃的意思。
&esp;&esp;“不知道。”
&esp;&esp;照桥悠现在的心情已经焦灼到无法再看进去比赛了。
&esp;&esp;输也好、赢也好,他只希望这场比赛快点结束。
&esp;&esp;……
&esp;&esp;和幸村、德川状态截然相反的,是博格。
&esp;&esp;哪怕进入加时赛,他也仍然面不改色。
&esp;&esp;在这一段漫长而紧张的拉锯中,博格无疑是最具耐力的那个。
&esp;&esp;“说起来,关于博格有个传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esp;&esp;或许是为了缓和沉闷的气氛,仁王忽然开口:“他曾经从德国的罗腾堡奔跑至哈尔施塔特,大概相当于从神奈川跑到名古屋?或者再远一点……听说他连一滴汗都没流。”
&esp;&esp;他顿了顿,补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冷笑话:“所以应该是在冬天跑的。”
&esp;&esp;“博格的确具备这个实力。无论体能、经验,还有实力、阅历,他都是压倒性的强。”毛利寿三郎环抱着胳膊,“如果寄望于他主动失误,也是不可能的。博格可不是之前那个什么俾斯麦。”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