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婚礼的事又多又繁琐,顾维什么事都会亲自来,酒店定好了,场地确认了,手捧花是白鸽喜欢的红玫瑰,请帖名单也是他自己手写的。
白鸽的字不好看,顾维写请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看无聊了就摸摸这碰碰那。
顾维右手写字,左手被白鸽把在手里玩儿。
“你的字真好看。”白鸽夸的是顾维的字,眼珠子却放在顾维手指上,夸完还在顾维手背上摸,摸完还拍了两下。
白鸽拍完自己先笑了,想到他俩这样特别像电视剧里大老爷逛花楼调戏人的画面。
顾维的手指又长又好看,白鸽从指腹捏到指根,又从指根捏到指腹。
捏着捏着白鸽色心就起来了,攥着顾维手指又含又咬,桌子底下的腿也不老实,脚上的拖鞋往旁边一蹬,脚指头刮着顾维脚踝,又往上蹭他小腿。
还剩二十多个请柬没写,顾维想把剩余的写完,但是根本顶不住白鸽这么勾他磨他。
平时哪怕白鸽什么都不做,他都把持不了一点儿,现在更不可能忍得下去,他把请柬摞在一起抱到旁边椅子上,捞起白鸽把人抱到书桌上,身体一挤贴在一起。
顾维咬了咬白鸽脖子前面的肉,嘴唇贴着他喉结说:“还没写完请帖呢,你就开始浪。”
“你跟我一起浪,咱俩浪完再写,”白鸽使劲往后仰着脖子往顾维嘴里送,两条腿圈着顾维,“先来点儿有趣的事。”
两个人只要一黏糊时间就像流水一样,再抬头天都黑透了,剩下的请柬顾维等白鸽睡了才写完。
婚礼那天已经是深冬,天早就冷得不能再冷,但是一直很怕冷的白鸽觉得这个冬天每天都是热热乎乎的,因为有人在他身边温着呢。
两个人换好新郎西装站在镜子前,顾维一抬头,盯着镜子里的白鸽看傻了眼。
两个人身上穿着一样的白色西装,挺拔高傲的白色到了白鸽身上只是锦上添花的衬托。
白鸽真的像只白鸽,身上的羽毛洁白,干净,漂亮又缱绻。
顾维忍不住在白鸽身上摸,从头发开始一直往下,额头,鼻子,嘴巴,下巴,手指最后隔着衣服点在白鸽心口上。
白鸽的心跳顺着顾维指尖往里爬,顾维整个人被电得麻了又麻。
顾维看着白鸽的眼睛像两锅开水一样,还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在两个人眼前晕开,又铺了层晃人眼的迷幻。
“白鸽?”顾维叫了白鸽一声,想确定是现实。
白鸽应他:“嗯,在呢。”
快到时间了,化妆师进来叫他们:“顾先生,白先生,我们时间快到了,得化妆了。”
顾维回过神儿,给白鸽整理了下衣领跟胸口的新郎胸花。
他们都不用化妆师怎么捯饬,感觉化哪里都多余,最后化妆师就给他们弄了下头发。
两个人十指紧扣牵着彼此的手,顺着铺满了红玫瑰的长廊往宴会大厅中央走。
白鸽步子迈得很小,今天也是顾维说的美好时刻,他想把耳朵里的音乐,鼻子里的花香,还有身边的顾维都记深一点。
“我以前,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顾维手心很热,手也越攥越紧:“别人有的,我们也有,以后你可以什么都想。”
白鸽手指在顾维手心里挠了挠,他没说话但顾维也知道白鸽是在回应他。
来的宾客很多,恭喜声没断过。
外面在下雪,大片大片的雪花争着抢着往玻璃窗上撞,好像也想进来凑凑这场好不容易的热闹。
给宾客敬酒的时候,只有顾维杯子里有酒,白鸽杯子里的酒被顾维换成了凉白开。
洞房里只有顾维喝多了,眼睛通红,白鸽问他,为什么他杯子里的酒不一起换成白开水。
顾维说,结婚要有结婚的样子,他的酒是给两个人喝的。
白鸽勾着顾维脖子,捞着顾维舌头就使劲儿亲,想把顾维身体里的酒也吸进自己身体里。
一个人醉着一个人醒,最后溺在醉生梦死里沉沦的还是两个人。
那年的白鸽往顾维欲望满盛的身体里放了把野火,烈火冲天冲地,两个月的时间把他们都烧了个干干净净,烧得没有退路拱着他们往前。
那些曾经被烧黑烧焦的地方,又被他们一点点刮干净了,春风再吹,暗痕伤疤上疯长了一层无止无尽的新绿。
那些炽热新绿此刻在两个人身体里撒野叫嚣,喊着叫着现在的畅快。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完结章周四晚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