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三次的时候,白鸽还是没劲儿,又开始踢顾维:“不行了,要死了,顾维你慢点儿。”
顾维停了,一下捂住白鸽的嘴,他现在听不了“死”这个字,哪怕在这时候也不能说。
“不许说死,以后都不许说这个字,我听不了。”
白鸽眨巴眨巴潮湿的眼睛,贴着顾维手心点点头,还伸出舌头在顾维手心里舔了下。
顾维手心一麻,松开了手,低头亲他耳朵:“听到了吗?以后不许说死。”
“听到了听到了,以后不说死,”白鸽勾着顾维,两个人脖子贴着脖子磨来磨去,“我好好活,好好陪你。”
顾维亲了下白鸽头说:“鸽子长命千岁。”
-
-
白鸽手机上有定位,但一到出差的酒店,还是先给顾维发了定位跟房号,这是他走的时候顾维要求的。
晚上客户安排了饭局,客户要点酒,白鸽拦着,他现在不能喝酒,林晓琳自从上次出事之后也不再喝酒,赵光霁酒量不行,白的只有几口的量。
“陈总,晚上的酒就不喝了,我们仨都不能喝。”
“白总说笑了,”客户还要坚持,“我听说你们那边的人都能喝,今天我们舍命陪君子。”
“不用舍命也能陪,”白鸽语气很诚恳,“我们不是跟陈总客气,大老远的,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诚意多少跟喝酒多少没关系,陈总也是爽快人,咱不整那虚的,再说是真不能喝,特殊情况。”
“真不能喝啊?”客户生怕白鸽是客气,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白鸽没说自己做了个大手术不能喝酒,在这种场合上说了,干什么说什么都放不开,还可能把人给吓着,后面两天还得谈合作呢,双方都畏畏缩缩的,生意也谈不痛快。
白鸽在心里努力搜刮着拒酒的正当借口,突然想到老林之前酒局上常用的一个很管用,他直接拿来套用在自己身上:“医生说了,是真不能喝,我正在备孕呢。”
白鸽话一说出来,林晓琳跟赵光霁对视一眼,俩人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想到经常去公司接白总下班的那位,心里想,你们俩谁生啊?
客户听完哈哈笑了:“怪不得呢,白总既然在备孕,我就不硬让了,之前我备孕的时候,我老婆也不让我喝。”
“嗯呢,可不嘛,”白鸽笑得像是找到了知己,“我跟陈总一样,我老婆也不让我喝,看得老严了。”
白鸽吃过饭,回房间刚洗完澡他“老婆”就打来了视频。
白鸽握着手机走来走去,镜头很晃,一会儿晃到湿漉漉的脖颈,一会儿晃到睡袍领口大敞的胸口,镜头晃得顾维眼睛发愣。
顾维隔着屏幕,摸着白鸽下巴问他:“吃过饭了?”
“刚吃完,这边的菜挺好吃,下次咱俩来玩儿的时候也来吃。”
“下个月有假期,到时候陪你出去玩儿,天气怎么样?热不热,下雨了吗?”
白鸽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把窗帘跟窗户一拉,镜头一转对着外面:“又热又潮,外面正在下雨呢。”
“热也别蹬被子。”
白鸽关好窗户,打开空调上了床,枕头立起来贴着后背,靠着床头跟顾维说话。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天,白鸽很快看出顾维眼神儿变了,白鸽太熟悉,顾维眼底在冒火,隔着屏幕都发烫。
白鸽在屏幕里顾维的眼睛上敲了几下:“来瘾了?”
顾维贴近了手机,声音低低地敲过来:“想。”
“那怎么办?”白鸽拖着调子,眼珠子一转,“要不……你先用用家里那个娃娃。”
“不用那个,”顾维眼皮都往下一压,声音闷闷的,“就这样。”
白鸽故意问他:“就哪样啊?”
“你忘了吗?之前你出差,我们也隔着手机,你手机镜头往下一点,我看看小鸽子。”
白鸽兴头也上来了,后背往下一滑。
“再往下一点,”顾维说,“手机镜头歪了,只能看到床单。”
“这样呢?”白鸽调整了下手机角度,“这样看见了吗?”
屏幕不稳,顾维什么都看不清:“带蓝牙耳机了吗?”
“带了。”
“你连上蓝牙耳机,然后把手机放在沙发上或者椅子上,找个镜头能照全的角度,我想看着你的脸,还有全身。”
床边就有沙发,手机立在上面角度正好。
白鸽侧躺在床上,脸朝着沙发上的手机。
耳机直接塞在耳朵里,音质太好,顾维的呼吸直直往里冲。
白鸽想到刚刚饭局上用的拒酒理由,断断续续跟顾维说话:“你知道,我酒桌上,用的……什么拒酒理由吗?”
“什么理由?”
“我说我在备孕呢,我老婆不让我喝酒。”
顾维头发发麻,身体也绷紧了,一下就把屏幕里白鸽的脸给弄脏了,声音很哑:“好,大鸽子生几只小鸽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