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书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这次田镇宇被人半路截胡,心里肯定不痛快,这是人之常情。不过依我看,他进入常委班子也就是迟早的事。纪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都快到站了,他用不了等太久。这么看来,他特意出来搅局的可能性极小。”
我微微点头,心里暗自思忖,她这番分析合情合理,听完之后,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地,踏实了不少。
从王雁书家出来,我独自开车回家。路上,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徐彤打来的。电话那头,她语气急切,让我去她家一趟。我满心疑惑,追问到底什么事,可她却卖起了关子,不愿明说。
刚踏入徐彤家门,我便捕捉到她脸上难以掩饰的紧张神色。还没等我坐稳,她就快步凑过来,急切地说道:“在给你打电话之前,我们校长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一上来就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打断她:“他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徐彤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当时我也这么问校长,他说在一场酒局上,县纪委有个姓钱的向他打听咱俩的事儿。”
我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结,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稍微松了口气,说道:“我就说咱们只是普通亲属关系。”
我轻轻点头,表面上看似镇定,可大脑却在飞运转,努力搜寻着每一丝蛛丝马迹。眼下正值我晋升的关键时期,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既然是县纪委姓钱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矿难后纪委调查我时,那个负责审问我的年长工作人员,听说他现在已经是县纪委纪检监察室主任了。
一瞬间,不安与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暗自揣测,难道王雁书的判断有误?难不成田镇宇真的按捺不住,开始有所行动了?正思索间,徐彤轻移莲步,紧紧挨着我坐下,眼中满是关切,柔声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们想查就尽管查,反正我和你之间清清白白,没什么可忌惮的。”
话一出口,只见她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为了舒缓这略显紧绷的气氛,我嘴角上扬,半开玩笑地逗她:“怎么,我说的不对?我可从没欺负过你吧。”
她轻嗔一声,眉眼含笑:“你敢?你也就有点贼心,量你也没那个胆子。”
我佯装不服,挑了挑眉:“你这可是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我向来色胆包天。”
她撇了撇嘴,轻轻摇头,眼中带着一丝俏皮与不信:“我才不信呢。”
这看似无心的话语,实则像个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自负如我,竟毫无察觉,不知不觉就踏了进去。刹那间,一股冲动涌上心头,我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嘴里喃喃:“我倒要让你看看……”紧接着,我的唇便印上了她的。出乎意料的是,她非但没有抗拒,反而手臂顺势环上我的脖子,紧紧相拥。待我意识到这或许是个甜蜜“计谋”,想要抽身时,却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沉溺在这炽热又迷乱的氛围里。
在激情的热烈驱使下,理智的防线轰然崩塌,所有平日里的谨小慎微、瞻前顾后,都在这滚烫的爱意里消散无形。
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彼此。在醉人的氛围里,我和她的身影逐渐交织,一步步挪向床边,最终,双双沉溺于那柔软的床铺之上,被汹涌的爱意紧紧包裹,开启一段缱绻的时光……
激情褪去,我轻轻抚着她的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徐彤,你老实交代,你们校长打电话问你那事儿,该不会是你瞎编的吧?难不成就是为了引我入局?”
她一听,立马板起脸来,佯装生气地拍了我一下,嗔怒道:“关宏军,你可真行!怎么,占了便宜还想耍赖?你现在可是处在晋升的关键时期,这种事我哪敢拿来开玩笑呀!”
看着她较真的模样,我的好奇心更盛了,追问道:“那我要晋升这消息,你是听谁说的呀?”
她翻了个身,枕在我的胳膊上,轻声说道:“是我大姨今天给我打电话说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瞬间明白了。岳父为了我的事,没少往市里奔波走动,如今有了好结果,自然会有人通风报信,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接着问:“除了这事儿,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虽然身为老师,却有着直来直去的单纯性子,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我大姨说,让我别太死脑筋,要抓住机会,还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调侃道:“所以,你今晚就把我给‘收入囊中’了,是吧?”
她一听,立马不乐意了,坐起身来,双手叉腰:“你可别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好不好!”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好好好,是我占便宜了。唉,刚才我还信誓旦旦地说咱俩清清白白,这下可好,我是彻底没底气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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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仰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倔强与坚定,认真地说道:“那我明天就去跟我们校长讲,咱俩就是恋人关系。你单身,我未嫁,总不能不允许我们谈恋爱吧?让他们查好了。”
我心里一暖,却又隐隐担忧,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徐彤,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这要是传出去,会影响你以后的终身大事啊。”
她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浅笑,靠在我的肩头,轻声呢喃:“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从未认真想过嫁人这件事。每天都是清清苦苦,孤芳自赏,守身如玉,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管最后能不能嫁给你,我都不想再那么辛苦了。”
我轻叹一声,故作无奈地念了句:“阿弥陀佛,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呀,怎么就又把一个良家妇女拉下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