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僵持不下,不停地大声叫骂,而且越走越近,再这么下去非火并不可!
王彪看着衙门里屈指可数的几个衙役,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心里明白,真要是双方打起来,那绝对是城门失火,祸殃池鱼,自己恐怕也得被误伤。
再加上这么多人在县衙里大打出手,若是伤亡惨重,自己作为负责治安的县尉,那可要担大责任!
“二位,听本官一言,咱有话好商量啊,何必动刀动枪…”
王彪扯了嗓子不断地喊叫,可根本就没人搭理,眼看着事情就要失控!
“住手!立刻分开!”
突然,县衙大门处充入一队乡勇,人数虽然不多,可全都身穿甲胄,不少人手持强弓硬弩。
这些人鱼贯而入,硬生生把两帮人给隔开。
面对身穿铠甲,手持精良军械的乡勇,在场的人暗暗胆寒,都冷静了下来。
王彪看到李阳从大门进来,简直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李老弟,你若是再晚来一时三刻,只怕会闹出人命来啊!”
李阳目光冷冷扫视周围,众乡勇拈弓搭箭,劲驽上弦,让周围的那些人不由得胆寒。
“私人恩怨就私下解决,这里是县衙!敢妄动刀剑者,格杀勿论!”
李阳的话如斩钉截铁,字字句句都带着铁腥气,让人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朱屠,你这头肥猪等着,我刘某必报此仇!”
“怕你这个龟孙?有本事就来,看老子摘你脑袋!”
两个人嘴里放着狠话,却知道在县衙大打出手的严重后果,各自带人悻悻离去。
看到人都走了,王彪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李老弟,今天要不是你,我这县衙非血流成河不可!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宁王几天后就要进城了,据说郡主也一同随行,这都是找事的祖宗啊!”
“到时候他们两家再闹起来,我这官帽怕是不保啊!”
李阳和王彪进了屋,遣散了仆人,把门窗仔细关好。
说道:“刘悍死了那么多人,而朱屠只不痛不痒烧了几家铺面,这事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这二人桀骜难驯,尾大不掉,今日竟敢在县衙动武,怕是留不得了!”
王彪苦着脸说道:“他们手下众多,在县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怕没那么容易收拾吧…”
“想收拾他们也容易,大人为官这么多年,还能没有主意?”李阳说道。
王彪长叹一声:“唉…真要是升斗小民,按上个通匪罪名,严刑逼供让其签字画押,一条人命也就这么结了。”
“以往遇上刁民,我也常这么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可这二人财大气粗,如果这么做,只怕家属会闹到郡城里去,到那时该如何收场啊。”
李阳冷笑道:“既然怕留下麻烦,那就斩草除根,一个不留!”
此话一说,屋里安静得可怕,就是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王彪也没想到,李阳居然有如此狠辣手段,竟然想把朱屠和刘悍连根拔起!
可仔细一想,宁王五日后就要进城,那是半点纰漏也不敢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