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网球划出一道违反物理规律的螺旋轨迹,在擦网后突然急下坠。德国组合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球在脚下炸开。
"o-o!破点!"
全场沸腾。解说员激动得破音:"我的天!这是科朗坦的成名绝技背水一战!"
艾德里克在场中央来了个华丽的谢幕礼:"女士们先生们,表演才刚刚开始"
最终,这场惊心动魄的职业级对决在抢七局中分出胜负。
法国队获胜,-!"
艾德里克直接躺倒在场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累死老子了"
科朗坦默默伸出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两人汗湿的掌心相触时,德国组合已经等在网前准备握手。
"不错的把戏。"贝尔蒂难得露出赞赏的表情,"但我们不会就此止步。"
施奈德盯着科朗坦看了半晌,突然用德语说了句什么,引得科朗坦罕见地笑出了声。
"他说什么了?"回休息区的路上,艾德里克好奇地追问。
科朗坦目视前方:"他说我们很适合马戏团。"
法国队的休息区爆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加缪优雅地鼓掌:"看来某人的演技已经得到专业认证了呢。"
目前局面,法国队对德国队,一胜一负。
"单打二,加油啊"
爱弥奇亚给了幸村一个duk,故意拖长的尾音让幸村脚步一顿,鸢尾色的少年转身时,梢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要是赢了"幸村歪着头,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泛着狡黠的光,"有什么奖励吗?"
爱弥奇亚的表情瞬间凝固。他机械地转头看向记分牌,又转回来,唇角抽搐了两下:"哈?"
"比如"幸村向前半步,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笑得人畜无害。
"没有!快去!"爱弥奇亚瞬间炸毛,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度涨红,直接上手把幸村往场上推,"裁判在瞪你了!"
幸村被推得一个踉跄,却笑得更加灿烂:"阿利亚好嫌弃我啊。"
"你、感、觉、错、了!"爱弥奇亚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转头就对加缪大喊:"加缪哥!快给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做赛前指导!"
加缪坐在指导席处看着爱弥奇亚和幸村的互动,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写满戏谑:"哎呀,小幸村需要什么样的指导呢,我和亲爱的恋爱经验也是可以的哦。"说着还深情款款地看着他的球拍。
"加缪哥!"爱弥奇亚被这两人气得都翘起来了一个紫色呆毛。
幸村终于笑够了,轻轻整理了下带。当他再抬头时,眼底的笑意已经沉淀成锐利的锋芒:"放心吧,我会带着胜利回来"
"然后讨要我的奖励。"这句话他故意用霓虹语的嘴型跟爱弥奇亚说的,成功让爱弥奇亚再次握紧了拳头。
裁判的催促声适时响起。加缪起身,轻轻拍了拍幸村的肩头:"让德国人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
当幸村迈入球场时,整个场馆突然安静下来。他的对手——德国队的手冢国光已经严阵以待。两位选手在网前握手时,观众席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快门声。
“现在我有一种在国内的感觉。”爱弥奇亚看着这场景很是恍惚,喃喃自语,“要是让霓虹的那些记者看到肯定又要报道什么奇怪的标题了。”
例如,双部之战?
咦——什么的东西,不能再想了。爱弥奇亚努力摇着脑袋试图把这个想法甩出去。
第一局的开场如同精密的外交谈判。手冢的每一记球都像经过卫星定位,精准压在边线上;幸村的回击则如同手术刀,总能找到最刁钻的角度。球网两侧的空气仿佛凝结成胶状,连观众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o-o!破点!"
当比分来到-时,幸村突然勾起嘴角。他抛起网球的动作优雅得像是交响乐指挥扬起指挥棒——
"啪!"
网球落地的声音在所有人耳中炸响,唯独手冢的世界突然陷入死寂。
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挥拍,却感受不到球拍的重量,听不见击球的声响,甚至看不见网球的轨迹。
"ga,幸村,-!"
下一秒,手冢的五感就被全部剥夺。
手冢站在一片纯白的虚无中,汗水顺着下颌滴落。他尝试握拳,却连肌肉收缩的反馈都接收不到。这感觉就像被装进透明的培养皿,所有的感官信号都被截断了。
"这就是,幸村的‘灭五感’吗?。"手冢见过越前陷入幸村“灭五感”时的状态,那是一种彻底与世界断绝的孤寂感,就像现在他所感受的这样。
第一局最终定格在-。
局休时手冢用毛巾重重擦着脸,仿佛要确认触觉的存在,博格也过来和询问手冢的情况。而法国选手席上,爱弥奇亚正把冰袋按在幸村后颈:"别太拼了,中暑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