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厉庭深匆忙赶回,在听完保镖汇报后,稍稍放松的推开了休息室大门。
简星意见到来人,诧异道:“先生怎么过来了?”
“喝了一点酒,过来醒醒神。”厉庭深径直上前,还是不放心的将人细细打量一番。
简星意笑道:“我没事,都闹完了。”
“你都听到了?”
“嗯,就在我们门外吵。”
厉庭深叹口气,“本来还准备和苏城的风行集团合作,现在看来还有待商榷。”
“风行集团?”
“嗯,苏城裴家。”
“就是那个裴珩?”
厉庭深:“你知道?”
宋轻言探出头,“他是被捉女干了吗?”
厉庭深哭笑不得:“你们从哪里听的这些胡说八道?更何况男未婚女未嫁,怎么能算是捉女干?”
简星意言简意赅的跟厉庭深交代了一下刚刚听到的那些话。
厉庭深沉默了片刻,忽然也觉得裴珩这么着急离场,难道真的是被捉女干了?
“你们听到了吗,隔壁好像在哭。”宋轻言竖着耳朵,反复确认。
简星意是这里听力最好的,屏息倾听了一会儿,点头,“确实是在哭。”
厉庭深若有所思,这裴家怎么还养出一个始乱终弃的儿子?
虽然分手了,但听自家宝贝说的,刚分完手就和别的女人一同出席如此重要的晚宴,如此速度,那自然就是之前就有联系!
合作是绝对不能合作了!
“砰砰砰。”短暂的哭声过后就是惊天动地的打砸声。
宋轻言眉心一跳,“这是在拆房子吗?”
简星意几乎都能感受到门板在震动,这何止是在拆房子,在简直是在拆楼。
这一系列动静,毫无意外引来了众多宾客。
钱司闵带着酒店保安不停的拍门,生怕这客人一怒之下从32楼跳了下去。
“哐当”一声,保安撞开了隔壁。
钱司闵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一地狼藉中间的时锦,眼睛红红的,脸也因为气急涨的通红,周遭更是乱的不可开交,墙上挂着的,地上铺着的,桌上放着的,反正目光所及之处,全被毁的一干二净。
时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潇洒的擦去眼泪,“东西清算好后告诉我就行,我照价赔偿。”
言罢,他昂首挺胸的走出了休息室。
周围看戏的纷纷让开。
时锦站在走廊上,毫不在意周围那一双双犀利的眼神窥视,目光幽幽的望着那只被遗忘的碎表。
最后在一众宾客的视线中弯腰把破表捡了起来。
表盘被他砸碎了,或者里面也被砸毁了,时间一动不动。
他不以为然的重新戴回手腕上,自嘲的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