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者禁锢了我的灵魂,束缚了我的血肉,让我变的越来越不像自已。
如果重来一次,筱筱,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交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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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
大雪过境,掩盖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男子躺在宽阔的官道上,全身被皑皑白雪覆盖。
他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交白眨了眨僵硬的眼皮,抬头望着漆黑的天空。
好冷,他要死了吗?
死亡,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父皇的猜忌,母妃的逼迫,喜爱之人的背叛,皇兄的赶尽杀绝。。。。。。
这个世界,真是糟糕透了。
好像,也没什么留恋的。
交白闭上眼睛,安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浑浑噩噩之际,他听到马车轱辘压过雪面的声音,以及,少女清脆残忍的话语。
“压过去,既然他想死,成全他。”
安静了几瞬,他又听到了少女反悔但夹杂着遗憾的声音,“算了,本就是偷偷出府,还是别惹事了,把他抬到路边。”
“是,小姐。”
身上厚厚的雪花随着起身的动作抖落,交白看着架着自已的两个粗壮小厮,感觉身体疼的快要散架了。
原来,他还是有痛觉的。
冷冽的寒风吹起车窗卷帘,交白狼狈的靠在路边,失神的望着马车内的少女。
少女一身雪白毛裘,发髻上的丝带随风飘摇,脸蛋小小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他的第一直觉是,她好小呀,看起来顶多十二三岁的模样。
这么小的年岁,就这么残忍吗?
少女仿佛察觉到交白在看她,微微转过头。
交白心间微滞,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水润杏眸,但眸底却是极致的冷漠。
他以为,少女想压死他,肯定是会厌恶的,没想到却是冷漠到极致的淡漠,没有丝毫情绪。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少女,交白内心突然生出一丝奇怪的求生欲。
他不想死了。
他还活着,为什么要求死。
交白挣扎着起身,快速解决掉两个粗壮的小厮,跃身上马车,挟持了少女。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自幼习武,即便身受重伤,也比两个寻常人家的小厮厉害。
寒冬腊月,马车内铺着厚厚的毛绒毯子,燃着炭火,与室外的冰冷仿佛是两个天地。
温书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道:“早知你这般恩将仇报,刚刚就应该直接压死你。”
交白细细打量少女片刻,而后嵌住她纤细的脖颈,微微用力,“少废话,送我去医馆,要隐蔽!”
温书筱没说话,冰冷的目光上下打量交白一会,得出一个结论:垂死挣扎之人。
这人嘴唇苍白的厉害,身上的血,怕是快流干了吧。
那她就帮帮他吧。
温书筱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快速拔下发间的银簪,迅速插入交白颈侧。
交白本能一躲,本应该插在颈侧的簪子插在了右胸膛。
鲜血喷射而出,染脏了少女洁白的毛裘外衣。
温书筱微微蹙眉,有一瞬间的险恶。
交白看着胸前的发簪,对少女的狠毒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用力,厉声道:“送我去医馆,不然,你活不过今晚。”
温书筱唇角含笑,脸颊憋的涨红,但却用同样狠厉的眼神瞪着交白,手上的力道也在不断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