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丰收势不及,整个人向前扑去。
侧身让过,李牧反手一记刀柄砸在他后颈。
“砰!”陈金丰面朝下栽进尘土里,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刘冲刚挣扎着爬起,柴刀已经抵在他喉头。
短短十几息,两名威风凛凛的官差便已经被干翻,狼狈不堪!
李牧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论起战斗力,这两人即便带着刀,也还不如孙瞎子手下的那些泼皮有威胁。
“饶……饶命!”冰冷的刀锋让刘冲浑身僵直,冷汗瞬间浸透了官服,他声音发抖,双腿抖似筛糠。
他被吓坏了。
平日里,两人靠着这身官服在这十里八方招摇过市,无人敢对其有半分不敬。
但此时柴刀抵着咽喉,刘冲却再也不敢耍什么威风。
原以为凭借自己的官差身份,拿捏李牧这样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是手到擒来之事,但没想到事情的走向却有些出乎意料。
这一刻,他内心产生了极为浓郁的后悔之意。
他是税官,日子过的无比滋润,若是真惹急了对方在这里丢掉性命,为了区区十两银子的酬谢,未免有些太不值了!
李牧冷冷扫视着瘫软在地的两个税官,柴刀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把镣铐的钥匙和那封假文书拿出来。”
刘冲面如土色,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钥匙和那封文书。
他接过后翻看一番确定无误之后,便将其撕得粉碎,用火折子烧的一干二净。
“今日之事……”刘冲挣扎着爬起身来。
“回去告诉王路安,此事若是就此作罢,那我宁可认下这个亏,从此往后各不相干。”李牧打断了他的话,眼眸中寒光闪烁:“可他若是执意死抓着我们兄妹不放,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这条贱命,换他全家老小,值了。!”
听到这威胁之意如此浓郁的话语,刘冲反而松了口气。
这说明对方今日不会拿他怎么样。
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你放心,我一定转达。”他喘着粗气,颤声说道。
李牧转身为妹妹解开镣铐,看着她手腕上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走,回家。”
方才的一幕幕早已将李采薇吓的魂不守舍,镣铐才解开,她便扑进李牧怀中大哭了起来。
“没事了!”
李牧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了许久,才让她平静了下来。
哗啦!
他随手将钥匙丢了回去,也不再去看那两名税官,待她情绪稍稳,兄妹二人便沿着乡道往回走。
走出十余丈,李采薇抬起泪眼:“哥,这事。。。真能了结吗?”
李牧闻言冷哼一声,嘴角露出冷笑:“你太天真了,先不说那个病急乱投医的王家老头子,单单是这两名税官都不会放过我们,日后肯定会找机会报复。”
“我方才让他传话,只是为了让王家放松警惕,认为我不敢和他们作对罢了。”
他笑容阴森,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但凡和此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