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疆忽然问:“她是如何死的?”
谢白衣顿了一下。
弥疆说:“别生气。纵使吾不问,你也不能否认那就是事实。”
谢白衣:“……自刎。”
弥疆:“因为什么?”
谢白衣:“很多。”
弥疆:“她恨吗?”
这一句让谢白衣沉默了许久,才应了一声:“嗯。”
弥疆不问了,它额头上的双瞳之眼转动一轮,然后说:“往忘川河那边走吧。倘若当真如你所说的一般,那她大概渡不过忘川。”
谢白衣抬头。
弥疆说:“这边。”
它指了个方向,谢白衣抬步便往那边走。
鬼差引着的魂灵数不胜数,那些魂灵多数是模糊着意识的,那一片河畔生了无尽彼岸花海,如烈火燎向天,又莫名显出凄然。
谢白衣要去找,旁边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哎,这位小公子。”
那蓝罩袍的男人才刚说完颈上便悬了一把剑,他低眸看了一眼,然后丝毫不慌不忙,含笑看向谢白衣:“咱妈也真是,把你和小楚凑成一对,脾气都那么毛毛躁躁。”
谢白衣皱眉着他,此人分明就是个生人的模样但满头银丝,也看不出修为境界,说话也古怪得很。他问道:“你是谁?”
“在下陈斟酒,”他笑笑,“窥星修士。”
谢白衣轻嗤:“窥星一道早便无人可修,你信口胡言,以为我会相信?”
“周听澜,宋昭,是你的母亲与父亲,”陈斟酒道,“六岁被拐,七岁卖入谢家,由阿婆取名谢白衣,冠的不是谢家的姓,而是知恩遇的谢。”
“十七岁那年一夜屠尽谢家一百一十五口人,于葫芦城中遇见了楚知禅。后也是有几分缘由是因为她,才跑到道合宗,拜入凌潇洒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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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背如流一般地将谢白衣半生讲完,然后揣揣手十分谦虚地道:“在下不才,窥星卜卦倒会上一点,尚能够将你的生平推演出来。”
“……”
见他沉默,陈斟酒挑了挑眉:“放下剑吧,咱妈让我来加班,不是为了耽误你的时间的。你想找到小楚,我可以帮你。”
谢白衣看他半晌,收了剑:“你到底是谁?”
陈斟酒:“一个npc。”
“你们其实不笨,就是太容易被眼前的事物困住了,”陈斟酒叹了叹气,“跟小顾一模一样。早前我便提醒过她卦象如何,更不要轻信任何人,可惜,我所言还是比不过她的自负自我。”
“我们家小妹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看得出来你也想让她有个归处,”陈斟酒说,“待她醒来,多哄哄她把她哄好,然后——”
“去杀了血天里的那支笔。”
谢白衣一愣:“什么?”
陈斟酒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多言,而是说:“向东走,她被困在那里了。只记得一点往事,想来是放不下的。”
“去吧,”陈斟酒笑意始终温润,“很快就能解决这些破事了。”
最后的字音落下,他的身形幻散开来,不留半点痕迹。
仿佛刚刚他的出现仅是一场荒诞的梦。
谢白衣忽然被弥疆拍了拍脸:“喂,你怎么忽然愣住了?不找你的心上人了?”
谢白衣回过神来,刚想走又反应过来什么,问道:“你刚刚没看见?”
“看见什么?”弥疆纳闷,“吾只看见你忽然愣住了,跟丢了脑子一样。”
连弥疆都看不见那个人?
谢白衣顿了一下,只在犹豫半秒钟后还是依着刚才那个陈斟酒所说的方向走去,总归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差。
弥疆看他步伐坚定,十分好奇地问:“你知道她在哪儿了?”
谢白衣未答,自顾自地往前走。
东边的忘川河畔仍旧开满彼岸花,也有魂灵游荡。谢白衣过去时,眼就看见了那个白袍人,簪的檀木着似乎都绕来缕缕檀木的浅香。
谢白衣的脚步蓦地停住了。
“……师姐。”
那立于岸边的人似乎是闻声回过头来,风起浪花也拂了衣摆,牵动一缕,她的模样便落在他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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