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撼心一笑,闪身蹿上了马车,还不忘跟师弟说:“放宽心嘛,只是缠住他们而已又不是真送死,你看,我这打完人了还能去买壶酒呢!”他说着尤为骄傲地晃了晃手里的酒。
师弟看了他两眼,直接用鞭子戳他腰。
魏撼心:“嗷!”
魏撼心惨叫完一脸震惊:“你怎么知道我这儿受伤了?”
师弟面无表情:“闭嘴,滚进去让南师兄给你治伤去。那谢师弟还没醒,我看你就是净添乱。”
魏撼心摸摸鼻尖,把酒塞到他手里:“送你了送你了。”他说完不等师弟回答,将帘一掀就进去了。
师弟看看手里的酒,又看看才有几片云的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魏撼心刚一进去就闻见那药味混着血腥味,重的咧。
南师弟正在忙碌着,一扭头就看见魏撼心当即翻了个白眼:“一边老待着去,我处理完他的伤了再来给你看看。”
南师弟其名南波,医术一流,让人在经历过他的医治之后恨不得一脚地冲天起,手举双臂竖起大拇指,气势磅礴地喊出一句:牛通!你是波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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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撼心凑过去看了一眼谢白衣的伤势,就那一眼,让他仿佛牙疼一般地“嘶”了一声,缩回了脑袋:“小谢这八字真硬啊。”
这都不死。
南波:“……”
南波反手就往他胳膊上扎了一针:“滚一边儿去。”
魏撼心老老实实地待着去了。
他老实了两秒钟,然后忽然问:“咱俩现在说话他听得见吗?”
南波头也没回,答非所问:“你想干嘛?”
魏撼心委婉地请求他:“你快给他下两剂猛药,让他晕上个两三四五天。
南波扭回头看他。
魏撼心:“跟楚师妹有关。”
南波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眼尖地现自从上了马车后就跟死了一样的人动了下指尖,吓得他连忙把针往下一扎,一通捣鼓后又把人弄晕过去了。
谢白衣和楚知禅算是清云派的恩人,南波将银针擦干净,这才问道:“楚师姐怎么了?”
魏撼心就把买酒时听来的话全都告诉了南波,后者听完无言许久,他俩这是……犯天条了吗?
目前情况来看这俩人都挺危急的,分不清哪个轻重急缓。魏撼心伸手拍了拍南波的肩膀,说道:“所以你们看好小谢,我离开一趟。”
南波一语道破:“你要去提罪司需楚师姐。”
魏撼心:“昂。”
南波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最后他恼道:“你那修为才几斤几两?连楚师姐都能被他们押下,你就不能动点脑子办事吗?”
魏撼心一听就乐了:“跟提罪司讲脑子?那我才是真的疯了。”
那里可全都是一群暴力分子。
“放心吧,我有把握,”魏撼心再次拍了拍南波的肩膀,笑得贱兮兮的,“如今师父不在,那位置从上往下传我怎么着也能占着个掌门的位置,他们不至于让我露头就被秒。”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放宽心,相信师兄。”
南波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你从头到脚就长得让人不放心,信个屁。”但话是这样说,他倒也没有再拦着人。
魏撼心的伤其实不算有多严重,他向南波讨了点药之后就掀开帘子出去了,来去匆匆的。
南波低头看了看双目紧闭的谢白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开始找药。
——先晕个两三四五天,这阵子的风波过去了再说。
提罪司中。
刑狱最深的那几间,往往关押的都是最穷凶极恶,罪不可恕的人。徐君好来时,给楚知禅带了药和水。
楚知禅没要,只抬眼看他:“徐君好,你的刑主的帽子不想要了?”
徐君好动了动唇,最后不知真假地低声说:“那便不要了罢。”
他原本的初心倒也没有那么昭然。
楚知禅看他半晌后偏开了脸:“三师兄,你既然有心改正,那便不应当再犯了,我仅是你的师妹,你在道合宗的师妹。如今你为刑主便是身份地位都有所改变,你应当以律令为准绳,不至于因我而淌了这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