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首要目的是要去剿灭这群叛贼,不然这火还会烧。”
“愿,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冥侧身,用高过愿半个头的姿态俯视后者。
她想要质问愿是否知道些什么。
毕竟前几日去往外城的时候,那群不利落的家伙可是让愿短暂脱离了视线。
谁又能知道那群低贱的泥户趁机给她浇灌了什么样的色彩?
阴影将其笼罩,愿抬眸对上那副宛如烈火的凤凰面具。
明明是那么的温和,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自上往下倾倒。
压得愿一阵恍惚,可她却也没有因此迷失。
“杀光他们就能解决问题吗?之前也有吧,可他们死了之后不是依旧有人顶上吗?”
“母亲……,我们到底要杀多久?内城和外城到底还要存在多久?”
愿伸着手反问,却在注视着冥那双不变的眼神之后声音逐渐减小。
直到说完后,沉默的看着对方等待一个答复。
等到了。
“等你接替过我的面具之后,你就会明白还要多久了。”
可又貌似没有等到。
这份答案,愿并不满意也清楚不会有人因此而满意。
可冥走了,仅仅留下愿一人在这里禁足着。
愿将手搭在面具上,轻轻的摘了下来。
这种情况她也并不清楚为什么。
和其他所有人不同,面具的摘下与佩戴不再具备任何的代价。
甚至于哪怕摘下知更鸟面具,属于愿的权柄她依旧能够掌握。
就像是……,她本身不再需要外物来粉饰自己,她即愿本身般的存在。
……
高考的考场。
沉闷的心跳响彻于耳。
晓阎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手中的考卷。
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神经在喧嚣中拉扯。
但像之前那天逼迫到情绪出现失控的情况没有再出现过了。
当最后一门考完离场的时候。
夏蝉已经没有踪影了。
走在校园中的道路上,那扰人的蝉鸣褪去甚至还带有些许的不适。
啊……,结束了。
也是,新的开始啊。
晓阎走在路上,周围的场景开始一块一块的陨落。
断裂般的,数不清的三尺厚的地面落下撞击心脏的枷锁。
校园开始在晓阎的身后崩塌,猛烈如骤雨打芭蕉般的心跳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