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走廊完全没有任何线索可供搜查。
唯一能搭上边的就是,左边这里更靠近繁华的灯市。
往下压,门没有锁,随之敞开。
里面的一切映入眼眸。
用简陋形容的同时,其实也暗含着一丝空荡。
所以这狭小的空间兴许连简陋也算不上。
宛如砌在墙壁般,严丝合缝的折叠床上是壁挂桌。
门和床不足两米的过道的天花板处,是一根挂着各色廉价晾衣架的铁管。
些许掉色,破烂的贴身衣物滑落在晾衣架的两端,摇摇欲坠。
在生活中苟延残喘的狼狈之人。
用这些除了了解屋主的窘态外,似乎没有一丝一毫值得说道的地方。
好吧,唯一值得说道或许就是那与周遭格格不入一柄小提琴?
像是偷来的般令人能瞬间注意到,虽然那柄小提琴的价格也并不算高昂。
不过那擦拭到近乎没有落灰的琴体,倾诉着窘迫之人近乎全部的柔情?
他很爱它,爱着这把寄托着他梦想的小提琴。
能够挤压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空间,只为专门仅仅放置着它的存在。
只不过这种爱好,似乎并非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墙壁上是用蜡笔绘制的……,看起来似乎是灯市的繁华。
很简略,就像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随手的涂鸦。
又左看右看没见其他有价值的存在,晓阎就暂且退了出去。
离开这个屋子,来到右侧。
把手不管如何用力都无动于衷,上锁了。
晓阎再度来到左侧,拿起那把小提琴。
手指握在冰凉的小提琴的木制琴体上,温热给它带来一小圈雾气。
顶部廉价的白炽灯开始闪烁,在频率加速到一个临界值后霎时寂灭。
晓阎能够感受到自己按在小提琴的那只手的手腕被握住。
无力的,能够感受到祈求的,想要将晓阎的手从他的小提琴上拽开。
不过尽管如此,那个不知名的存在始终没有伤害晓阎。
或许是因为没有毁掉他梦想的迹象。
晓阎轻柔的开口劝慰道:“借用一下,我会好好对待它的。”
莫名一种黄毛的既视感?
晓阎甚至能够感受到那存在不可置信的目光,像是质问。
他的手不自主的用力了,掐入晓阎的肉中出现五道青紫的痕迹。
但很快就慌张的松开来,然后就是手指轻轻拂过那掐出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