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伢行出来后,脂婉便让陈九先带着一家三口去了铺子里安顿,她和霜儿则去买了些衣衫和被褥,以及锅碗瓢盆、米面油盐等物品,送到铺子里。
“今后,你们就住在这里了,我这铺子,以后也是交给你们打理。”
看着桌上堆得满满当当的吃食和衣物,夫妇二人感动坏了。
“多谢小姐,奴才以后定当尽心尽力为小姐办事。”男子叫赵东,他率先表态道。
妇人叫余氏,也跟着表忠心,“小姐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奴婢必然对小姐忠心耿耿。”
脂婉点了点头,将一包药交到了他们手里,“这是你们孩子的药,我给抓回来了,赶紧去煎一下,让他喝下。”
“谢谢小姐。”余氏红了眼眶,拿着药,赶紧去厨房煎了。
“好了,你们也累了,今天便好好歇息,我们明日再来看你们。”脂婉道。
从铺子里出来,脂婉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她现在铺子有了,做点心的师傅也有了着落,之后再将铺子修整一下,便可以开始做营生了。
脂婉只觉得这日子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她一高兴,便扭头对陈九道:“阿九,今日谢谢你了,我请你吃酒。”
陈九被她叫得一愣,旋即有些受宠若惊地搔了搔头,“表姑娘太客气了。”
“应该的。”脂婉道。
陈九想了想,便指着路边的一个面摊道:“既然表姑娘要请,就吃那个吧。”
脂婉有些讶异,“你就只吃面?”
“吃面就够了,世子规矩重,白天喝酒,容易误事,喝了酒,世子便不让属下到跟前办差了。”
脂婉听出来他回去后还要到陆湛跟前办差,便没再劝,“那就吃面吧。”
好在面摊虽然简陋,但老板做面的手艺不错,面汤也好喝。
脂婉给陈九要了一份大碗的,她和霜儿则一人要了一份小碗的。
吃完了面,脂婉急着回去作画,便没再继续逛。
马车刚到定国公府门前停下,脂婉便在马车里,听到一声娇叱,“陆湛,你站住!”
脂婉有些惊讶,是谁人在直呼表哥的名讳?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下去了。
“郡主,这里是定国公府,不是你高阳王府,要撒野,请去别处!”
就在这时,陆湛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透着不耐,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外头静了一瞬,旋即,前头那说话的女子,忽然将怒火转移到了脂婉的马车。
“谁人在里面?赶紧滚下来!”
脂婉:“……”
“什么人啊,怎么这么无礼?”霜儿抱怨了一句,但也只敢小小声。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但她可是听到世子称对方为郡主的,那便是她们惹不起的人。
脂婉本也无意坐在马车里偷听,这时听对方这么说,她便也不好继续留在马车里。
她扶着霜儿的手,正要出去,突听陆湛声音霜冷道:“高阳王府,就是这般教导郡主的?”
那郡主恼羞成怒,“陆湛,别以为皇爷爷器重你,你便敢不将我放在眼里,你信不信,我去皇爷爷面前,告你一状?”
“郡主只管去。”陆湛神色轻蔑,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这便将那郡主给惹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