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笑了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肚兜上的图案。
是一朵白色的蔷薇花。
“绣工不错。”男人夸赞了一句。
脂婉有些心虚,她女红一般,她身上的绣制品,都是霜儿绣的。
“是我的丫鬟绣的。”她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男人瞥了她一眼,“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擅女红。”
脂婉闻言,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性子娇蛮任性,并不是会静下心来做女红的人。”男人不疾不徐道。
脂婉:“……”
她娇蛮任性吗?
她回想了与这个男人来往的一幕幕,她好像确实是娇蛮任性的时候居多。
“我从未见过你样的闺秀。”男人突然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脂婉一听,便不乐意了,“我这样的闺秀怎么了?”
“胆大妄为,没有一点身为姑娘家的矜持。”男人犀利地点评道。
脂婉冷哼了声,“我若矜持,你就占不着便宜了。”
“你也没少占我的便宜。”男人揶揄。
“嗯,我是不矜持,但你也非君子,大哥何必说二哥?况且,我看你对我的不矜持,明显很受用。”脂婉口齿伶俐地反击。
男人滞了下,捏了捏她的下巴,“牙尖嘴利!”
脂婉翻了个白眼,想挣脱他的束缚,但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反而因为挣扎,衣襟滑落肩头,露出她浑圆白皙的香肩。
男人黑眸,暗沉了几分。
他侧身躺在脂婉身侧,目光不客气地浮掠过她动人的曲线。
脂婉脸一烫,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不许乱看!”
男人目光在她心口处顿了顿,突然掀起她肚兜的下摆。
脂婉吓得失声喊道:“别……”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手一抬。
“啊——”脂婉惊叫一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身上的寝衣,也还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
原来她又做梦了。
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她顿觉得口干舌燥,连忙起身,倒了一杯冷茶灌下。
“小姐,怎么了?”
睡在外间,听到动静的霜儿,披衣走了进来。
“没事。”脂婉摇头,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很哑。
“是不是做噩梦了?”霜儿关切问道。
脂婉避开她的目光,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小姐别怕,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霜儿宽慰道。
“是啊,都是假的。”脂婉愣愣地重复了一句。
“天都快要亮了呢,我扶小姐再去歇会儿吧。”霜儿道。
“好。”脂婉点了点头。
扶她躺下后,霜儿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也再去睡会儿。”脂婉道。
“好。”霜儿见她没什么事了,便退回了外间。
脂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到梦里发生的事情,她越发感到困扰了。
她为什么老做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