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算是单独面对陈梁生,我都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胜算?
手握紧成拳,一时间,我内心又油然而生一股无力感。
葬经百解,我看完了啊!
难不成,要对付陈梁生的手段,得在神相千壳中?
不,不可能的……
葬经百解已经是老陈家一半的法门,时至今日,我也就耳闻了几次算卦,听过瞿九娘明确说算卦一次,大部分我所认知,所接触的,都是风水术!
因此,风水术绝对没有那么弱!
对付不了陈梁生,一定是我自己的问题!
一个人真的无能起来,就算是给他尚方宝剑,都只能用来劈柴烧火。
风水,上要能观山测水,下要能知命设局,就好比一个浅显的道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我脑袋里,嗡的一下定格四个字,杀人偿命!
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我走出了土窑洞,差点儿就和爷爷撞了个满怀。
“棺生,你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我双手一把抓住爷爷的肩膀,手微颤,眼中透着一丝激动。
“爷爷,谁杀了我妈?”
爷爷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那个怨种啊。”他回答之余,眼神显得茫然:“棺生,你怎么会忽然问这种明知道结果的问题?你怎么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村里有没有人杀过人,最后被人报复的?或者被鬼报复的例子?”我再问爷爷。
“……有啊……早几年,村里有个屠户偷人,然后和那个贼娘们一起,把娘们的男人害死了,两人双宿双栖,没多久,屠户被猪吃了,警察把猪拉去解剖了,从猪肚子里还发现那娘们男人的手脚,还以为是一头猪吃了两个人。”
“结果没过多久,那娘们在家里睡着,先被猪拱了,又被啃掉了脸,最后疯疯癫癫钻进猪笼里,自己把自己溺死。”
“全村都晓得这回事儿,知道是娘们男人回来报复,让奸夫淫妇付出了代价。不过对外公布的警方调查结果,都是意外。”
“至于欠债还钱……”爷爷正思索着呢。
“够了爷爷!”我松开了手,哑声,一字一句说:“如果瞿九娘和苟驹回来,他们要有什么行动,都要等我回来之后,如果他们问我去哪儿了,你就说不知道,但是我天黑之前一定会回来,明白了吗?”
“棺生,你可千万别乱跑啊!”爷爷吓了一跳。
“我不乱跑,有些事情,我得弄的更明白一些!这关乎着咱们一家人的生死存亡!我对老陈家没有归属感,因为我只是陈家的儿子,陈家的孙子,我的陈家,就是爷爷,还有我爸!奶奶死了,我妈死了,咱们一家人,必须得整整齐齐,安然无恙!”
我这一番话,说的爷爷满脸迷惘,更哑口无言。
随后,我迈步朝着村子的方向疾走。
“棺生!你别乱跑!”爷爷反应过来,在后方跺脚,不停的喊我。
我没驻足停顿,速度更快,几乎撒丫子狂奔!
白天的村子,尤其是被破掉奇门遁甲之后,村路上有些人在零零散散的走动了。
还有人在清扫自家院门,那些村民的神态木然,还有些人噤若寒蝉。
明显,这段时间村子的变化,切切实实的影响在每个人的身上。
我先跑回我家,拿起铲子,紧接着找到平日里练习毛笔字的笔墨纸,再出门,径直朝着后山跑去!
阳光好大,我的心却好冷,又带着一股子颤,我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脑子里更嗡嗡作响,回荡着我爸和我说的一些话。
全都是关于我妈的一切。
终于,我到了后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