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站在高台阙廊处瞧着她步履轻盈往荣庆宫走。
“她是谁?”薛梓羡看着一身常服,看不出身份,身影又像极了子佩的女子问。
凤九卿也反常,他看着这女子过去,在这儿站了近大半个时辰,似等她回来。
“皇后娘娘。”凤九卿目不转睛地看着,生怕少一眼似的。
皇上十万火急诏他俩回京送亲,凤九卿时常了望这位也叫云瑶的皇后娘娘,这样薛梓羡仍不疑惑就是块木头。
他大胆猜测,“她是子佩?”
凤九卿默然转身,走了!
薛梓羡钉钉瞅着……
牧从禹随牧图、程恭谦和程锦坤从荣庆宫出来,寻个借口转去太皇太后那儿,软磨硬泡要纳皇上宫里的婢女。
太后一头雾水。但纳妾这种小事她懒得多问,令宫监司遣送一名婢女也是一句话的事,就应了。
“那婢女叫什么?”太皇太后慢条斯理拿起茶盏,眼皮都没抬问。
牧从禹感觉大脑轰隆炸了,懊恼道:“哎呀,我忘了问!”
此时不能再回荣庆宫问,怕是此生都与美人无缘了。
太后瞧着牧从禹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简直无语。
她浅抿口茶,懒洋洋地垂着眼皮,不耐烦地说:“回吧。”
在宫里找个宫女不是难事,但一个婢子,不值得太皇太后动下手指头。
牧从禹无精打采的离开寿庆宫,太皇太后并未将此事放心上,只当牧从禹血气方刚,见到好看点儿的女子一时兴起,过几日就抛之脑后了。
原要出宫的牧图觉得不安,迫不及待往皇上身边送个枕边人,半路也转去寿庆宫。
“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安。”牧图跪地叩说。
“你们父子俩干什么呀?”太后怫然垂着眼帘,她早有话告诉牧家父子,不要总往寿庆宫跑,以免传出内宫干政的嫌言,怎还变本加厉呢?
“平身吧。”
太后一向高傲,牧图心里装着事,并未深思,一脸沉痛起身,“太后,昨日牧家堡遭夜袭,全毁了。”
“什么?”太后错愕瞧着牧图,牧家堡盘踞京翎郊外数十年,怎么说没就没了?
牧图颓唐叹气,“哎……什么痕迹都没有,根本查不出是哪些势力做的。”
荣庆宫干净洁净,连血腥味都没闻到丁点,牧图迷茫又忐忑,敌暗我明,不敢掉以轻心。
太后沉默半晌说:“哀家再去燕浔那说说,让茵儿早日进宫。”之前皇上未回宫,牧氏想,过了月余燕浔许是忘了。
他这位皇姑姑最看中权利和财帛,如今牧家堡没了,每年从牧家分走的利钱减少大半,她这是找地方填补啊没不过,这正是牧图想要的。
牧图表面不显,点头说:“全凭太后安排,因牧家堡每年损失的红利,牧家会从私库填补,绝不会亏了姑姑的。”
牧氏心情舒畅了,牧氏族人中她这辈分的所剩无几,又身居太皇太后高位,无需与牧图客气。就算什么都不做,小辈孝敬她也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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