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看着满朝文武跪在地上,目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太子夏渊。
“太子,你怎么看。”
“启禀父皇,儿臣认为,崔远山确实罪无可赦,但既是镇北王与满朝文武皆为他求情,就算功过相抵,死罪可免,也当判着抄家流放之罪。”
抄家流放。
随着这四个字传来,夏傲眯了眯眼睛,但终究没再开口。
他与崔远山所说,是保住他的命,抄家流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若是他再继续求情,只怕夏皇就会有所怀疑了。
太子此言一出,夏皇见着夏傲和底下的大臣都不再言语,于是敛起眸。
“既是如此,那便如太子所言,判崔远山抄家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返京。”
随着夏皇一声令下,众臣三呼万岁,待呼声停下,便见着有大臣启奏。
“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说完,只见那位大臣上前,将奏折拿出,“陛下,臣要弹劾户部侍郎孙远贪墨赈灾银,致北方旱灾灾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流寇横行,还望陛下明察。”
听到对方的话,孙远立马站出来,“启禀陛下,微臣冤枉啊,此事乃是户部郎中李大人所为,他被流寇所杀,如今此案还在调查之中,微臣实乃冤枉啊。”
“呵,你冤枉?”
大臣哼呵出声,随同奏折一起,将一本账册一并呈上。
“陛下请看,此乃北方旱灾的赈灾银所出账册,到灾民手中不足一成,这其他的银子便是进了孙远的囊中。”
听到此言,夏皇脸色瞬间沉下去,命大监将奏折及账册给拿过来。
孙远见着,连忙跪下,“陛下,这账册定然是诬陷微臣的,户口赈灾银,微臣可是如数下拨,丝毫没有贪墨一文啊。”
“有没有,陛下自有定夺,不是你叫两句冤枉就能洗脱的。”
大臣冷冷而出,孙远刚想再辩解,却不料,殿堂之上传来夏皇的厉喝声。
“孙远,你该当何罪?”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孙远额头上的汗立马就沁了出来,“陛下,臣冤枉啊。”
“冤枉,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夏皇将手里的账册往殿下一甩,孙远连忙爬过去拿起打开来,只是一眼,便眼前发黑,险些晕倒在大殿上。
“这,这怎么可能?”
他喃喃而出,账册上面不仅记录了他所贪墨的纹银藏在了何处,就连他名下的产业也悉数全都列在了上面。
“不,不,陛下,您听微臣解释……。”
“你给我住口,朕当真是没想到,你一个户部侍郎,竟敢有如此大的胆子,事发之后,竟还嫁祸给户部郎中,孙远,你罪该万死!”
夏皇气的脸色铁青,说完这句话,便见着孙远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而这时,殿上却传来声音,“启禀父皇,儿臣认为,贪墨如此多的赈灾银,单凭孙远一人,怕是无法办到,这背后定然还有旁人指使。”
果然,夏渊一番话,立马让夏皇反应过来,立马看向孙远。
“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陛,陛下,臣,臣……。”
孙远面色苍白,不敢说出来,而这时,夏渊刚开口道。
“听闻孙大人乃是长公府一手提拔,如今你贪墨这么多的赈灾银,若是传到长公主那里,只怕有负长公主所托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只见夏傲便立马看向他,眼神之中泛着冷意,立马开口道。
“长公主自从驸马离世后,便一心修佛道,替附马祈福,京中谁人不晓?
此番孙远所为,皆是他贪欲作祟,与长公主有何干系?殿下莫要在这里牵扯到不相干的人。”
此言一说,夏傲狠狠看向夏渊,“先前太子与北方旱灾一案,本王还在调查,如今既是查出孙远贪墨,那依本王看,说不定指使孙远贪墨的背后之人,太子的嫌疑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