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路赫用牙齿咬开顾云川裤带,宽大的手掌紧贴着顾云川的皮肤一路向下。
顾云川的身体猛地绷紧。
“是我手太凉了么?”路赫嗓音已经哑了,他睁大眼看着顾云川皱起的眉头,放轻声音,用奇异的音调哄顾云川:“将军马上就舒服了。”
他劲瘦的手腕上下活动起来,顾云川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放松,复又紧绷。
给别人弄和给自己弄完全不同,就算路赫已经在脑海里想过无数遍,也依旧有些不得要领。
路赫额头上出了点汗,他把自己往上面挪了挪,搂着顾云川的肩膀亲他,用舌头把顾云川的口腔填满,混合着滴落的唾液含糊不清地说话:“将军……将军舒服么?应该是舒服的,将军抖得好厉害,腰都弓起来了。”
意识到顾云川已经有些喘不过气,路赫便改成用牙齿叼着他的下唇用犬牙磨,待顾云川整个人弓起来的时候,路赫松口,改成侧脸枕在顾云川的胸膛上。
“将军,”
感受着手上湿润的触感,路赫耳朵里灌满了顾云川战鼓一般的心跳声:“将军——顾云川。”
百姓的将军,百姓的英雄。
也是他的,他沉默又正直,伤痕累累、威风凛凛的英雄。
(44)
翌日顾云川在宿醉的头痛中醒来。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手肘撑在大腿上缓了缓,等终于好一些了,房门被人敲了两下:“将军。”
“进来。”
高个子的身影轻巧地走了进来,路赫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几只碗。他道:“给将军拿了早点,和糖茶水。”
顾云川嗯了声,起身洗漱。
走动间顾云川似乎哪里不对。
他低头打量自己,发现自己昨日那身穿去赴宴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除此之外,身体有种格外畅快的感觉。
就好像是——
顾云川低头洗了把脸,温度恰好的水让人感觉很舒适。
他洗漱后回身,拿起没处理完的文书扫了两眼,再端起糖水。
路赫是个称职的副手。从洗脸的水温再到早膳的口味,就连戒酒的茶水甜度都恰好符合他的口味。
再这样被伺候下去可不得了,他不知道要懒散成什么样子了。
这样想着,顾云川喝一口茶。
甜甜的口感滑下去,湿润了干涩的喉咙,味道很熟悉——对了,昨晚路赫也给他喝甜水来着。
熟悉的味道唤醒了顾云川的回忆,紧接着,昨晚的一幕幕在顾云川脑海里陡然变得清晰。
他记起了路赫喂自己喝水,也记起自己的舌头被人勾着吸来吸去,还想起了路赫边说着将军很快就不难受了,粗糙的手掌边顺着自己裤腰探进去……
顾云川:“……”
他手抖了几下,茶水溅出去一些在手背上和地上。顾云川默然地将茶碗放在桌上:“路赫。”
路赫应:“将军。”
“昨晚——”
顾云川定了定神,面色有些发红,他强撑淡然:“昨晚,辛苦你了。你本不必为我做那种事的,下次不必再勉强,多谢。”
(45)
路赫正整理着顾云川的桌面。
他闻言,回头看了顾云川一眼。
他目光带着一些幽深,顾云川竟一时瞧不出路赫在想什么,却见路赫突然起身朝门边走去,将门合拢严实。
原来方才那门还敞了一条缝,顾云川没注意到,此时看到路赫关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还好刚刚没人经过,也没人听到他说的话,军队里许多人爱嚼舌根乱传话,要是被人听去,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就像总有人说皇上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喜欢七八十的老人,许多人偏偏还很信。
(46)
顾云川赞道:“还是你细心。”
路赫笑一下,却道:“将军坐一下。”
“怎么?”
顾云川在椅子上坐下来,固然心里有些发乱,但还是他最习惯的坐姿:手肘自然地搭在旁边桌上,双腿微微分开,腰杆挺得很直;比起风雅公子自然是显得粗糙了一些,但要说粗犷、没礼貌还远远不算,只是威风飒爽。
路赫走到顾云川旁边,突然蹲下身,两只手分别扶住顾云川的左右大腿,力道有些大,顾云川的双腿猝不及防被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