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杨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陈远一个人就已经让他的小弟们吓得不敢动弹,若是朱高煦的其他护卫们一同出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杨虎现在别无选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投降认怂,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只见朱高煦慢慢地蹲下身子,与杨虎面对面,然后朝着陈远使了个眼色。
陈远心领神会,稍稍松开了踩在杨虎右脚上的力道,但也仅仅只是让杨虎稍微好过一点而已,想要站起来还是痴心妄想。
然而,即便如此,陈远依然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兄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一个区区三流武者,竟然也敢在新城边上如此嚣张跋扈、作威作福,你这不是明摆着对新城士兵的一种侮辱吗?”
杨虎听了这话,羞愧得无地自容,他真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仅仅一招就被对方给轻松拿下,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朱高煦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陈远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陈远见状,很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杨虎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心中对朱高煦充满了感激之情。
“说吧,什么叫新城自身难保?给本公子说清楚的话,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朱高煦摸着下巴,面露疑惑之色。
他心里暗自思忖,按常理来说,新城应该是坚不可摧、固若金汤的,怎么会有人说出这样的话呢?
见朱高煦似乎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杨虎解释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啊!
别看之前新城那可是风光无限、如日中天呐,但那都是因为它背后有燕王撑腰啊!
可如今,燕王他老人家突然想要收回新城,这可叫我们这些人如何是好呢?”
说到这里,杨虎可能本身就是个话痨,一下子就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嘀咕起来:“公子,您知道吗?昨日新城里的大夫人,她在前往新城的途中,竟然遭到了北平士兵的偷袭!
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更糟糕的是,连新城的马管家都惨死在去新城的路上了!
您再看看现在新城里的人,一个个都吓得跟什么似的,除了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朱高煦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之前他曾听说过新城和北平之间存在一些矛盾,但他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认为这不过是一些小摩擦而已。
然而,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在说话的时候,杨虎一直密切地观察着朱高煦的表情。
当他看到朱高煦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时,他稍稍挪动了一下屁股,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的身体更加舒适地趴在那里,然后继续说道:“依我之见,这新城迟早会落入北平那些官员的手中。
到那时,新城里的百姓恐怕就再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朱高煦的思绪突然被杨虎的话打断,他停下思考,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审视着杨虎。
难道这个家伙竟然是个对新城极度崇拜的极致主义者?
尽管他对北平的做法有些不满,但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挽回,他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然而,他坚信,既然自己如今已然归来,那么所有的难题都将不再是问题,定能轻而易举地得到解决。
杨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露出些许尴尬之色,缓声道:“倒也并非如此,我们皆是从各地赶来的百姓,听闻新城的生活颇为不错,故而前来投奔。
只是,一直未能如愿进入新城生活,只得在新城周边的村落中谋求生计罢了。
先前朱高煦统治新城之时,我们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但若是北平的那些官员来管理新城的话,我觉着当山贼肯定会过得十分滋润呢。”
言罢,杨虎艰难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将目光投向上方的陈远,继续说道:“兄弟,你可晓得,海上的商船归来后,其运输货物都必须要经过这条道路。
你且想想,若是我们能够霸占这条道路,那得赚取多少财富啊!”
说到此处,杨虎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的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
“而且,如今其他人尚未察觉到此商机,唯有我杨虎独具慧眼,提前布局,稳固自身实力。
待到将来,我杨虎必定能够做大做强,成为这一方的霸主,那岂不是美事一桩?此时此刻,正是事业刚刚起步、急需用人的时候,杨虎一脸认真地对陈远说道:“兄弟,你实力如此强大,不如加入我们吧!
我可以给你一个二当家的职位!”
陈远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虎,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杨虎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可是朱高煦唯一的徒弟啊!
放着这么好的身份不去当,反而要去一个破山寨当什么二当家?而且,谁知道这个山寨能不能撑过两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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