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傅言书当着他的面重提此事,无疑是在他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下一把盐呐!
然而,此时的傅言书已然彻底癫狂,他瞧见傅让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愈发难看,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得越发张狂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
“哈哈哈哈哈……瞧瞧,终于恼羞成怒了吧?我倒要问问,傅让你对于咱们这座新城、对于大伯是否心存怨念呢?又是否曾动过念头想要摆脱这个束缚着我们的牢笼呢?”
听到这里,傅家其他人心头一惊,总算瞧出了端倪——这傅言书即便到了临死之际,也要想尽办法往他们傅家身上泼脏水,妄图令新城的百姓们对他们心生厌恶与排斥之情。
然而,原本面色阴沉、难看到极点的傅让,在听闻傅言书所言之后,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平和起来,仿佛之前的恼怒与不悦都已随风飘散。
“唉……你确实想得太多了。
关于家父对新城所做之事,我心中并无半点怨念。”
傅让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
接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懊悔之色:“我只是悔恨啊,恨自己当初为何未能悉心教导青儿,以至于她最终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这一切皆是我的过错啊!”
说罢,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中满是自责与惋惜。
随后,傅让再次将视线投向傅言书,眼神中既有痛惜,又有无奈:“家父当年忍痛斩杀青儿,无非是想要以此给咱们傅家敲响一记警钟,期望我们莫要步其后尘,重蹈覆辙。
只可惜,你们似乎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傅言书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原以为这番言语会激怒傅让,却未曾想到对方竟能如此淡定从容。
见傅让毫无动怒之意,傅言书顿觉索然无味,他凝视着傅让的双眼,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懦夫!”
面对这侮辱性的称呼,傅让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与之争辩。
他深知,与傅言书这般冥顽不灵之人争论,终究是徒劳无功,难以得出任何结果。
“既已无话可说,那么便启程上路吧!”
傅雨兰面色阴沉地看着傅言书,特意留出了些许时间给他,好让他能够留下最后的遗言。
然而,令她未曾料到的是,这傅言书竟然在此刻依旧口出狂言、胡搅蛮缠。
傅雨兰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多费口舌,右手轻轻摸向腰间所佩之剑。
随着她手掌的动作,剑身逐渐从剑鞘之中缓缓抽出,闪烁着寒光。
她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傅言书逼近过去。
与此同时,傅雨兰口中冷冷地说道:“想当年,爷爷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孙儿,目的便是要让我们傅家人长长记性,切莫在外招惹是非。
可惜啊,爷爷刚刚离世不久,便有人按捺不住性子了。
不过无妨,爷爷虽然已经不在,但我傅雨兰尚在人世。
既然尔等全然不把爷爷的话放在心上,那么今日,就由我亲自来砍掉傅言书这颗不知死活的脑袋!”
说罢,她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众人,接着警告道:“诸位都给我牢牢记住,日后若还有人与傅言书一般做出有损我傅家门楣之事,其下场必将与他毫无二致,休怪我手下无情!”
正当傅雨兰举起手中长剑,准备挥剑斩下傅言书首级之时,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至近前。
只见傅让一个箭步上前,瞬间从傅雨兰手中硬生生地夺走了宝剑。
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挥动右臂,猛地一甩。
刹那间,宝剑化作一道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掠过傅言书的脖颈处!
“夫君!”
“爹!”
“祖父!”
其余人怔怔的不说i话,只有沙鹅一家子哭天喊地的哭诉起来。
傅顶天此时内心焦急万分,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扑向傅言书,但却被新城士兵们死死地控制住,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前方。
其中一名新城士兵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嘲讽道:“别白费力气了,急什么?很快就会轮到你啦!”
这冰冷的话语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傅顶天的心窝。
就在这时,傅让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宝剑,并将其递还给傅雨兰。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他毕竟也是你的长辈。
如果你亲自动手的话,一旦传扬出去,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利。
而我作为傅家的家主,自然有权对他动用家法来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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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兰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傅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