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如此放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家众人大惊失色,齐声怒喝。
傅家众人或多或少皆习过武艺,虽然傅顶天实力不俗,但周围的傅家长辈们亦非等闲之辈。
眼见傅顶天竟然妄图伤害傅雨兰,他们如何能忍?
刹那间,只听得三声怒吼响起,三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疾射而出。
只听“砰”
的一声闷响传来,傅顶天甚至还未来得及靠近傅雨兰半分,便已被那三位老者同时踢出的大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
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混乱不堪。
沙鹅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居然会成为这起事件中的一员!
而另一边,傅雨兰面对傅顶天突如其来的偷袭,却是一脸的轻蔑与不屑。
别说是傅家人出手阻拦了,就算没有任何人帮忙,以傅顶天这点微末道行,也绝无可能伤到她分毫。
毕竟,站在她身后的可是新城最为精锐的士兵们。
倘若就这样还能让傅顶天得逞,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定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只见新城士兵迅速上前,从傅家人手中夺过了傅顶天,并齐声怒喝:“大胆狂徒,竟敢袭击三夫人,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这些士兵已然将傅顶天牢牢控制住,只需傅雨兰一声令下,便可立刻取其性命。
然而,此时的傅雨兰并未急于下令,而是转头看向了傅让。
身为一家之主的傅让,此刻也是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傅言书,喃喃自语道:“哎,真是糊涂啊……言书,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听到父亲这番话,原本还算镇定的傅言书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那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双眼,高声反问道:“我要干什么?您倒说说看我要干什么?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大伯乃是新城当之无愧的大功臣啊!
想当年,若不是大伯奋勇杀敌、殚精竭虑地守护这座城池,哪能有如今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我傅家本应成为新城的第一世家,高高在上,尽享荣华富贵,可为何却要龟缩在这小小的角落里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实在是不服气啊!”
傅言书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口中的大伯自然便是声名远扬的傅友德了。
听闻此言,在场众多傅家人的面色均是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异样之色。
尤其是坐在首位的傅让,其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你有何资格不服?莫要忘了,倘若没有二公子朱高煦出手相助,我傅家恐怕早已家破人亡!
我爹他如此行事,不过是在偿还二公子的人情罢了。
说起来,倒是二公子不亏欠咱们分毫!”
其实,傅让心里清楚得很,抱有这种想法的绝非只有傅言书一人,在座的许多傅家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类似的念头。
所以,此刻看似是在严厉斥责傅言书,实则是借题发挥,意在敲山震虎,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再有非分之想。
否则,日后只怕还会惹出如今天这般的大祸端来。
然而,面对傅让的怒斥,傅言书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道:“哼!
那只不过是你们对于朱高煦的补偿而已,与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又有何干?想当初,咱们傅家在金陵可是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存在,人人敬畏。
可就因为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贸然造反,结果害得我们遭受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压,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凄惨下场!
这一切的苦果难道不该由你们来承担吗?逃到这边,你们难道不需要补偿我们家吗?”
听到这话,傅雨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地吼道:“那你可曾认真想过,你们如今能在金陵这般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富贵,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我的爷爷傅友德?他可是堂堂大明颖国公啊!
若没有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哪来今日你们这些人的安稳生活?又何来你们如今在金陵的地位与财富?你们和那些普普通通的民户相比,到底有何不同之处?”
面对傅雨兰的质问,傅言书却丝毫没有感到羞愧或心虚,反而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又如何?傅友德是你爷爷,更是我大伯!
我作为他的侄子,跟着沾点光难道不正常吗?”
这番话彻底让傅雨兰气得笑出了声。
她连连点头,冷笑着说道:“好好好,原来竟是如此玩法!
当有好处可得时,你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一窝蜂地涌上前去争抢;可一旦无利可图,或是遇到麻烦之事,你们立马翻脸不认人,甚至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全都是他人对不住你们。
哼,你们的脸皮怎会如此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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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傅雨兰已经对这个胡搅蛮缠、不知好歹的人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她实在不愿再与此人多费口舌,因为她深知无论自己说再多,对于这种冥顽不灵之人而言也是徒劳无功。
于是,她面沉似水,冷冷地说道:“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再与你争辩。
但现如今,你所造成的损失损害的乃是新城的整体利益,无论是谁,只要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话音未落,只见傅雨兰右手迅速摸向腰间挎着的长剑剑柄,动作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