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古城,"司马灰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一座埋在地下的古城。"
白胜利心跳加速:"在哪儿?"
"缅甸,野人山深处。"司马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你父亲留下的,本来打算等你成年后交给你。但这些年我一直没机会回北京。"
白胜利颤抖着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钥匙,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
"通往真相的钥匙。"司马灰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三天后,我会在哈尔滨站下车。如果你想了解更多,就跟我走。但记住,别告诉任何人。"
白胜利攥紧钥匙,胸口如压了块大石。回到车上,胡八一和王凯旋还在熟睡。他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第一次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动摇。
火车继续向北行驶。白天,白胜利心不在焉地听着胡八一讲东北的奇闻异事,眼睛却不时瞟向坐在对面的司马灰。后者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偶尔与他对视,目光意味深长。
傍晚时分,火车停靠在一个较大的车站。乘客们纷纷下车活动筋骨,月台上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走,下去买点吃的。"王凯旋拉着两人下了车。
白胜利借口要买烟,独自在月台上转悠。突然,他注意到两个穿军绿色制服的男人正在检查乘客证件,目光不时扫向他们的车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白胜利快步往回走,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
"同志,请出示你的证件。"其中一个制服男人说道,语气不容拒绝。
白胜利掏出知青证,那人仔细检查后还给他,却继续问道:"你认识司马灰吗?"
白胜利心跳漏了一拍:"谁?"
"别装傻,"另一个制服男上前一步,"就是坐在你对面的那个戴眼镜的。"
就在这时,车厢方向传来一阵骚动。白胜利转头看去,只见司马灰和一个陌生大汉正快速穿过人群,向站台另一端跑去。那两个制服男立刻追了上去。
白胜利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跟上去。突然,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吓得他差点叫出声。
"别回头,听我说。"是胡八一的声音,"你那朋友惹上麻烦了。咱们最好装作不认识他。"
白胜利惊讶地看着胡八一:"你知道什么?"
胡八一拉着他往车厢走:"上车再说。"
回到座位上,王凯旋已经回来了,正啃着一个烧饼。胡八一确认周围没人注意,才低声说道:"那个司马灰不是一般人。我在他箱子里看到了一些东西——地图、罗盘,还有一把手枪。"
白胜利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
"上厕所时不小心碰倒了他的箱子,"胡八一耸耸肩,"东西撒了一地。那地图上标的地方根本不在中国境内。"
王凯旋凑过来:"我早看那家伙不像好人。老白,他跟你说了什么?"
白胜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隐瞒钥匙的事:"就问了些我家里的情况,说认识我父亲。"
胡八一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火车再次启动后,司马灰没有回来。白胜利望着空荡荡的座位,手里紧握着那枚青铜钥匙,做出了决定。
第三天清晨,火车即将到达哈尔滨。白胜利早早收拾好了行李。
"怎么,急着下车啊?"王凯旋打着哈欠问。
白胜利勉强笑了笑:"昨晚没睡好,想透透气。"
胡八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咱们黑水屯见。"
哈尔滨站人潮汹涌。白胜利拎着行李,站在月台上四处张望。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决定好了?"司马灰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旁边站着那个陌生大汉。
白胜利深吸一口气:"我需要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司马灰点点头:"这是罗大海,我的搭档。"大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罗大海接过白胜利的行李:"走吧小子,路还长着呢。"
三人穿过拥挤的站台,走向出站口。白胜利回头看了一眼即将继续北行的列车,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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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你的朋友,"司马灰说,"他们去插队比跟着我们安全多了。"
出了车站,一辆破旧的吉普车等在路边。上车后,司马灰从座位底下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白胜利:"先看看这个。"
文件袋里是几张泛黄的照片和一份残缺的报告。照片上是一处热带丛林的考古现场,几个工作人员围着一个巨大的石雕头像。白胜利一眼认出其中一个就是父亲。
"这是1973年,中缅联合考古队发现的古城遗址,"司马灰启动车子,"你父亲是第一个进入主墓室的人。"
白胜利翻到下一张照片,顿时浑身冰凉——照片上是父亲站在一个石棺旁,手里拿着那枚青铜钥匙。而照片角落的日期,正是父亲死亡前一天。
"他在墓里发现了什么?"白胜利声音颤抖。
司马灰和罗大海交换了一个眼神:"他发现了地底文明存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