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话里有多少水分,自己心里清楚,原本是笃定领导会看在自己多年工作的份上,站在自己这边,谁知道全是自己的臆想。
如果真让乐器队的人看自己吃挂落,以后哪还有威信可言。
方国兵心里着急,脸上便带了点情绪出来,宁栀冷笑一声,到底给他留了点面子:“王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这么多学员的面吵闹不好。”
“不如让他们先自由练习,我们去外边好好说说,您看怎么样?”
“好。”王团长点了点头,率先迈开步子朝外边的大榕树走去。
内心对宁栀的行为满意极了。
年纪轻轻就有大局观,不像方国兵只会仗着资历倚老卖老。
三人前后脚来到院里的大榕树下站定。
王团找了个地方一屁股坐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眼看方国兵还想张嘴,王团长眼眸一斜:“老方你别说话,让小宁说。”
方国兵悻悻合上嘴。
宁栀温温和和的笑着,颊边的酒窝甜甜,光瞧着就叫人舒服:“王团,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方同志,从我一上班就开始给我下马威。”
“先是早上没有来练习室,中午午休到办公室,我们才见到第一面。”
“开口就是‘喂’,办公室哪么多人,我也不知道他再喊谁,便没有理会。”
“毕竟我新来的,和大家都不熟,随便出声是要闹笑话的。”
“谁晓得,这样惹怒了方同志,见我不理他,走过来就要推我,我男人是部队,平时空了就爱教我打打拳,乍然有人靠近,我出于本能就反击了,然后方同志就跑出去了,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
“可能就是这里得罪了他吧,中午声乐队的许同志商量下午让队里弹钢琴的张翔过去帮忙,我带着张翔完成下午的训练后,便让他去了。”
“结果方同志,非大声说乐器队下午的训练没有张翔完不成,开始质疑我的教学水平。”
宁栀耸耸肩:“然后,就是您看到的这样了。”
也就是方国兵蠢,才会添油加醋睡说那些话。
真以为所有人都怕得罪他?
不论是办公室,还是练习室都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可不信以现在这个最崇尚热血的年代,会全部站在方国兵这边,帮他说话。
王团长脸上笑容落了下来,冷冷的视线压在方国兵身上:“老方,小宁说的对吗?”
“作为文工团的老人,你该知道团里的规矩。”
方国兵的冷汗唰一下就落了下来,嘴角绷直,挣扎好一会,才垂着头:“王团长,是我不对,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以后会好好配合宁同志一起教学。”
王团长重新笑了起来:“嗯,都是一个团里的同事,我们互帮互助。”
“元旦表演只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大家要抓紧排练,互相配合,而不是制造内部矛盾,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