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诗闻言,更是一脸担忧道:
“可是我们如此绕路,岂不是离八爷更远了么?八爷既与县中有变,我们不是更应该去援助八爷么?”
王荼摇了摇头,知道南雪诗是关心则乱,叹气道:
“八爷有玉门春和剑碧保护,想来没这么容易出事,反倒是我们此时更加危险,我们得先顾住自己,才能说去援助八爷。”
说着,王荼扫视了一遍众人,三名护卫,三名马夫,还有南雪诗、梦铃医,以及还未到的玉门醉和枯娘。
这十来多条命,此时楚诚不在,这些人更是他要首先考虑的。
说话间,一名护卫从林外跑进来,喊道:
“王哥,你瞧,那是不是醉哥!”
王荼循指望去,果真看到远处路边在月光的照映下,有两个身影正远远的行来。
待二人走近,正是玉门醉与枯娘。
“王荼,究竟是怎么回事?”玉门醉上前,不待喘上气,便急忙问道。
先前王荼与他报信只是简单提了一嘴,并没有明说其中缘由,故玉门醉仍是一头雾水。
闻言,王荼扫了一下众人,随后把众人全部围着篝火聚集起来,方才缓缓道:
“先前八爷走时,曾与我留言,日落之前必然回归,若是未回,便是出事了,届时便由我领着众人周旋。”
“待到日落时,我守在见村口,未见八爷归来,却见有官差骑马前来,便悄摸摸跟了上去,原来是县令送与老黑的一封信,我寻了个角落戳开窗纸,见那老黑看了信后,脸色便阴晴不定,又唤了掌柜前来密谋。”
“我听不真切,但隐隐听得什么‘围杀’、‘不可放过’、‘县令’什么的,便猜想八爷定然出事了。”
玉门醉点点头,也道:“我走的晚,出村时,隐隐见到枯娘的屋子有火光迸起,想来便是老黑那群人放火烧屋,王荼所言,当真不假。”
说罢,又道:“那我们此时,又当如何?”
王荼稍加思索,片刻道:“今夜走的匆忙便只能勉强休息一晚,明日我等绕路朝县里赶去,也好打听打听,再做打算。”
众人颔首,王荼顿了顿,又道:“今日大家多加提防,三人一组轮流守夜,多加注意南面官道,若有异常,即刻唤醒众人!”
“好!”众人应承。
竖日,清晨洒下。
楚诚等人换了一身装扮发型,因为县令并未曾留意几人面容,以至于通缉令发出来都没有画像,这倒让几人大摇大摆的上街去了。
集市里,大愧树下,几名老汉围着石桌正大声嚷嚷着,伴着些许叫喝或者拌嘴。
楚诚凑近一瞧,原来是在下棋,楚诚初见只觉得面生,再仔细一瞧,棋盘中间赫然隔着一道‘楚河’与‘汉界’,楚诚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下象棋呢。
象棋与围棋的历史都极其之长,只是相比于围棋,象棋的受众更俗更广,围棋主要较于上层学士才子,而象棋更简单,也更底层。
两位老头捻着棋子咄咄较着劲,周围围着的老汉则一个两个的在评头论足,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