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茶已经上桌,离风端起茶碗,先卖起了关子。
左右轻摇着头,先吹了一阵茶水上面浮着的茶沫,然后才喝一口。
“本宫是想早些过来拜访老夫人,无奈俗事繁多,故延误了一天时日。”
离风说着,又摇着头吹起了茶水上面的浮沫。
装吧!
你这混蛋就装吧!
玥珏心情复杂地斜瞥离风一眼,肚里又骂开了锅。
堂堂太子,居然扮作流民,一路谎话连篇,猥亵本小姐后,还从府上半夜逃走,这时候却人模狗样来装大义。
“太子殿下国政繁忙,天乘府只是个闲居之地,太子殿下不该如此上心,理应社稷为重才是。”
唐夫人只好敷衍一阵,一个被架空了的废物太子,有狗屁的国政能轮到他来忙乎?
“老夫人说得是!”
不料,这离风还真不谦虚,放下手里的茶碗,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道:“短短半天时间,还真把本宫给忙坏了,杀了一个建极殿大学士温伦,又阉了坤宁宫皇后娘娘的侍卫长庞呈,这里里外外,都不让本宫省心啊!”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太子殿下!”
唐夫人骤然色变,惊道:“恕民妇耳背,是何人杀了温伦?他可是苏辅国的左臂右膀啊!”
“还能有谁?”
离风又端起茶碗,摇头吹了一下浮沫,喝了一口茶水又道:“那老匹夫,居然污言秽语当面辱骂本宫不说,还对父皇的圣旨说三道四,如此大逆不道之徒,不斩了他,大渭律法何在?皇室尊严何在?”
“还有,坤宁宫那个侍卫长也是,仗着有皇后娘娘撑腰,居然敢向本宫拔刀,此乃谋反之举,阉了他让他当个太监安心侍奉皇后,也算是给皇后娘娘一个面子。”
“本宫的东宫殿,那管家和门房,居然无视本宫这个太子的存在,如此目无尊上,不阉了他们去当太监刷尿桶,更待何时?”
一番虎狼之词,说得慷慨激昂,可听得唐夫人额头上,却是冷汗淋漓。
但玥珏不以为然,轻蔑地斜瞥离风一眼,心里就骂开了锅。
吹吧!
你就死不要脸的吹吧!
别说砍了谁的头,还是阉了谁的根,就是怒斥这些人几句,我还真能高看你一眼。
杀人?
呵呵!
知道刀是如何拿的吗?
就你那德行,去青楼耍耍威风,给那些歌伎们施展些下三滥的手段,说不定还有人信的。
杀人,而且还是朝中得势不小的大臣,别说你是个太子,就圣上,想要除掉他们,也得权衡再三的。
就你那德行,宰只鸡别把自己吓尿,就算你还有三分男人的胆量。
“太子殿下,你不会是说来耍笑的吧?”
吃惊不小的唐夫人,想起方才在府门口的阵仗时,忐忑不安地又道:“就那温伦,还有庞呈,哪一个是等闲之辈,他们能心甘情愿任人宰割?”
看来,这唐家,对已经发生的这些,还是不太相信。
“老夫人很少在外面走动,这些事情,不知道也不奇怪。”
离风笑了笑,便把回来时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对天乘府唐家,他没打算隐瞒什么,只是刻意隐去了和玥珏相遇的那一段。
“该杀!”
闻言之下,唐夫人眼里,也是寒芒闪动,咬牙道:“可太子殿下势孤力单,他们的势力真不敢小觑,圣上对此,也是无能为力啊!”
看来,唐家对朝中局势,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