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鹤的事,让他不免想到一些不太愉快的陈年往事。
那些过去,就像是表面痊愈的伤疤,揭开表层,里面已经溃烂流脓。
他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忽而车窗被人敲了几下。
傅西烬抬眼看去。
越苏靠在车旁,“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要是不走呢?”
“贴单,一张一千。”
“哦,先来个一千张的。”
越苏:“……”
该死的有钱人。
“今天没下雨,苦肉计演不成,回去吧。”
傅西烬低笑,“后背的伤好了,不具备演苦肉计的条件。”
他从车上下来,一手撑在车门上。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
越苏抬了抬下巴,看向保安亭里的小李。
“要要给你找的眼线。”
傅西烬抬手和小李示意,“回头给他写个感谢信。”
越苏撇撇嘴,“要不要走走?”
她本来不想下来的,要要非说傅西烬死在楼下,她们会成为嫌疑人。
傅西烬得寸进尺:“能牵手吗?”
越苏白了他一眼,抬脚往前走。
夏日的夜晚,外面比室内凉快多了。
现在这个点,夜生活才刚开始,公园被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占据,热闹得很。
越苏和傅西烬坐在湖边,这边基本没什么人。
借着昏暗的路灯,勉强能看清小路。
傅西烬一步一步试探,终于摸上越苏的手,在她的白眼下十指相扣。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忽而听见后面传来细碎的声音。
黏腻暧昧的声音传入耳中,越苏想到了什么,耳根一热。
她下意识想把手抽出来,傅西烬却稳稳扣住,说什么都不松开。
“行了,不能亲了,回头肿了,我还怎么回家。”
女孩轻声抱怨,嗓音跟掺了蜜一样甜。
紧接着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男孩喘着气道:“那你让我摸摸。”
“不行呢。”
“我们又不是早恋,都上大学了怎么不行。宝宝,就摸一下,就一下。”
女孩没再出声,但听着后面的动静,越苏都知道他得逞了。
越苏清了清嗓音,那对小情侣像是受到惊吓的野鸳鸯,慌慌张张跑走了。
她不是老古板,觉得学生不能谈恋爱。
只是这男孩显然在试探,今天只是摸,明天就是做。
上唇贴下嘴说一句我会负责,他就真能负责吗?
这个年纪,有能力负责吗?
越苏睨着傅西烬,不免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