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没再说话,抬起胳膊,揪住她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拉扯。
枫黎顺着他的力道俯身下去,鼻尖相碰。
以为陈焕要顺势与她接吻,不想,他眼底水光抖动,喉咙里又溢出埋怨的哭腔。
“奴才都?不着一缕许久了,郡主竟无?动于衷,谈什么喜欢!”
看似埋怨,实际上?是在与她撒娇。
明摆着的撩拨。
枫黎低笑出声:“练武的定?力都?好?,陈公公不知道么?”
“不准,把那些定?力放在旁人身上?去!”陈焕又耍起性子来,骂骂咧咧道,“凭什么奴才被亲一下就会软了身子,郡主就没事??分明是郡主不似奴才这样爱意深厚!”
不愧是在宫里阴阳怪气地?与人斗了三十年?的嘴。
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不相干的事?也能搭上?关系。
枫黎被他气笑,装作很凶的样子敛着力道打了他一下。
她调侃道:“陈公公这般蛮不讲理?,也就我能忍……”
陈焕抿着嘴唇盯着她,没说话,表情寥寥。
但就是有一种?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感。
枫黎被他盯得心脏蓦的一软。
嘴巴有些干,想亲他。
真是输给他了。
真不知道她怎么就拿陈焕毫无?办法。
她叹息着翻身抵在他腿间,吻他的嘴唇。
将他亲得喘息,才继续往下,吻他细腻的脖颈。
“怎么才算对陈公公爱意深厚?非要把被你一个眼神就撩拨得心脏发颤这种?糗事?说出来才行吗?非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总是对你有非分之想才行吗?”
陈焕扬起头,压抑自己的低喘。
还是会有些羞涩,所以用手背挡住双眼。
“奴才倒是希望郡主能……嗯……日日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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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迷迷糊糊地?像往常一样往身边摸去,没摸着人。
他瞬间清醒了。
“郡主?”
双手撑起身子,腰间腿上?熟悉的酸软感告诉了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可他几乎什么都?记不住了,脑海中只留下了一些很零碎的片段。
他记得他那时想到郡主若不再喜欢他他便一无?所依,心中难过万分就喝了些酒,再往后……目前来看,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醉酒后与郡主,唔,缠绵了许久。
这么一想,有些害臊也有些可惜——他竟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说起来,每回郡主碰他之后,总会晚起一些等他醒来、与他一起用了早膳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