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声细语,在外人看?来,有如耳鬓厮磨。
舞男见整个临昌最大权在握的将军根本不?受勾引,不?由得泄气。
将军身边的人瞧着比将军年岁还?大,模样?还?可?以?但远称不?上绝色,将军到底喜欢他什么?
其中一人转换了心思,舞态优美?地倒了杯酒,旋转几圈来到陈焕面前。
他将酒双手奉上,笑语晏晏道:“郎君得将军宠爱令人羡艳,奴斗胆沾沾福气,敬您一杯。”
众人听见动静,全往这边看?来。
装不?知?道不?代表真不?知?道,他们都晓得将军身边的人是个太监。
舞男向陈焕敬酒……
枫黎伸手打算帮陈焕挡了,陈焕却按住她?的手,自己接了过来。
酒肆青楼这种地方消息最是灵通,他估摸着……
眼前的舞男兴许是听到过有关他的传言,这才像他敬酒。
最终目的,不?过是敬给郡主罢了。
他押着眉角,慢条斯理地从舞男手中接过了酒杯。
放到唇畔,浅浅地沾了一点儿润进口中。
酒比京中的烈,有些辣口。
他没敢真喝,舔那么一下便放在桌上。
目光凝在频频往郡主脸上瞄的男子,他有那么一刻,真想?阴阳怪气地问他“咱家从小入宫享福,你若喜欢现在便去京中享福如何”?
但种种原因,他还?是把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咽了回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转动酒杯。
薄唇动了动,笑容里多了几分凉薄。
“望你接着住那等福气。”
舞男喉咙一滚,背脊竟是竖起了汗毛。
他呐呐道:“是,多谢郎君。”
“还?以为陈公公得送他去宫里享福呢。”
耳边响起揶揄,陈焕面上一红。
郡主怎么知?道他想?说什么?
“这话又不?算错,奴才前面几年是吃了不?少苦,但后面没少享福,还?承了郡主的宠。”他身子不?自觉往枫黎那边靠,还?偷偷在桌下蹭了蹭她?的腿,“指不?定要?多少人羡艳得眼都红了呢。”
北地冬日严寒,许多将士都是喝酒御寒的。
枫黎酒量也很?好,谈笑间便喝了不?少。
酒过三巡,面颊微热。
陈焕见状想?起来,被她?按住腰身。
她?问:“怎么了,是不?舒服么?要?是不?想?在这儿,我们一起回府。”
“没事,只是见郡主喝了不?少酒,想?叫小二备些醒酒汤。”
“噢。”枫黎松开手臂,“这种事找人招呼一声就好。”